景和二十二年三月初三,寅時三刻。
秦沐歌盯著掌心蔓延的黑線,指尖微微發顫。這黑線如同活物,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手腕處爬行,所過之處皮膚泛起詭異的青紫色。
"彆動。"蕭璟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劍尖已抵在趙無咎咽喉,"解藥。"
趙無咎陰森一笑,臉上的疤痕在火光下扭曲如蜈蚣:"七王爺還是這般急性子。"他慢條斯理地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王妃醫術高明,不妨先驗驗?"
秦沐歌接過瓷瓶,拔開塞子輕嗅。一股刺鼻的腥甜味撲麵而來,她立刻偏頭避開:"是血鴉藤的變種,摻了冥鐵粉末。"她眼神銳利地看向趙無咎,"你們從雪嶺帶出了多少冥鐵?"
趙無咎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獰笑:"不愧是蘇雪柔的女兒。"他突然提高聲音,"不過現在,王爺還是先關心關心小世子吧!"
山洞方向突然傳來嬰兒啼哭。秦沐歌渾身一震,那聲音分明是明明的!蕭璟劍鋒一抖,在趙無咎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
"你們敢動他一根汗毛..."
"王爺誤會了。"趙無咎詭異地笑著,"我們請小世子來做客而已。畢竟..."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秦沐歌,"三曜血脈缺一不可。"
秦沐歌心頭劇震。三曜血脈?難道這些人已經知道明明、蕭瑜和葉輕雪的特殊之處?
"少廢話。"蕭璟冷聲道,"條件。"
趙無咎伸出三根手指:"第一,交出寧王玉佩;第二,撤走雪嶺周邊的守軍;第三..."他盯著秦沐歌,"王妃獨自跟我們走一趟。"
"做夢!"蕭璟劍鋒又進一分,鮮血順著趙無咎的脖子流下。
秦沐歌卻按住蕭璟的手:"先救明明。"她低聲道,同時用指尖在他掌心快速劃了幾個字——"拖時間,毒自解"。
蕭璟會意,沉聲道:"玉佩不在身上。"
"那就去取。"趙無咎嗤笑,"一個時辰為限。過時..."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秦沐歌突然劇烈咳嗽起來,一縷黑血從嘴角溢出。她虛弱地靠在蕭璟肩上:"毒...毒發了..."
蕭璟臉色大變:"沐歌!"
趙無咎得意地看著這一幕:"看來王妃也沒想象中那麼厲害嘛。"
就在他放鬆警惕的刹那,秦沐歌突然揚手,三根銀針從指間激射而出!趙無咎倉促閃避,還是被一針射中右眼。他慘叫一聲,踉蹌後退。
"殺!"蕭璟一聲令下,埋伏在四周的暗衛同時現身。箭矢如雨,將趙無咎帶來的北燕士兵射成了刺蝟。
趙無咎捂著流血的眼睛,猙獰道:"你們不管孩子死活了?"
秦沐歌擦去嘴角偽裝的黑血,冷聲道:"你的毒對我無效。"她攤開手掌,那條黑線已經消失,"雪靈芝加明礬,專克血鴉藤。"
趙無咎臉色大變,轉身就要逃。蕭璟長劍脫手,如閃電般貫穿他大腿,將他釘在地上。
"明明在哪?"秦沐歌蹲下身,銀針抵在趙無咎太陽穴。
趙無咎獰笑:"晚了..."他突然咬破舌尖,一股黑血湧出,"蓮主...萬歲..."
秦沐歌急忙捏住他下巴,卻為時已晚。趙無咎渾身抽搐,七竅流血而亡。更可怕的是,他的屍體迅速腐化,眨眼間就變成了一灘腥臭的黑水。
"又是這樣..."秦沐歌皺眉。這已經是第三個服毒自儘的敵人了。
山洞方向突然傳來喊殺聲。蕭璟拉起秦沐歌:"墨夜得手了!"
兩人衝向山洞,隻見墨夜抱著明明從洞口殺出,身後跟著被綁的陸明遠。小世子安然無恙,正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張望。
"明明!"秦沐歌衝上前接過孩子,仔細檢查後長舒一口氣,"沒事,隻是受了點驚嚇。"
陸明遠被解開繩索,虛弱道:"他們...他們要取明明的血..."
蕭璟眼神一凜:"做什麼用?"
"不清楚。"陸明遠搖頭,"但我偷聽到他們說...要在月蝕之夜完成什麼儀式。"
秦沐歌心頭一跳。月蝕之夜...雪嶺...三曜血脈...這些線索漸漸連成一線。
"先回營。"蕭璟沉聲道,"這裡不安全。"
回營路上,秦沐歌注意到陸明遠走路姿勢怪異:"陸師兄,你的腿?"
陸明遠苦笑:"被他們用了刑。不過幸好..."他看了眼被秦沐歌抱在懷裡的明明,"他們忙著取血,沒下死手。"
秦沐歌將明明交給蕭璟,蹲下身檢查陸明遠的傷勢。掀開褲腿,她倒吸一口涼氣——陸明遠小腿上布滿細密的針孔,每個孔洞周圍都泛著詭異的青色。
"冥鐵針刑..."她聲音發顫,"他們用沾了冥鐵粉末的針紮你?"
陸明遠點頭:"逼我說出明明的藥浴配方。"他頓了頓,"還有...關於三曜血脈的事。"
秦沐歌手上動作一頓:"你知道三曜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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