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上綁著一塊白布,蕭璟解下一看,臉色驟變。秦沐歌湊過去,隻見布上用血寫著:
「疑似寧王派人潛伏入京,帝危,速歸」
字跡潦草不堪,像是匆忙間用指甲蘸血所寫。更令人心驚的是,角落畫著一朵小小的蓮花——與蓮主信徒的標記一模一樣!
"陷阱?"秦沐歌警覺地問。
蕭璟仔細檢查箭矢:"是東宮的箭。"他指向箭尾一處幾不可見的刻痕,"蕭玨的標記。"
秦沐歌倒吸一口涼氣。究竟是誰冒充太子做事...
"備馬!"蕭璟厲聲道,"即刻啟程!"
墨夜領命而去。秦沐歌快速收拾藥箱,卻聽院中突然傳來葉輕雪的驚叫:"明明!"
夫妻二人衝出門去,隻見藤籃中的明明渾身泛起不正常的紅光,小臉痛苦地皺成一團。葉輕雪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剛才還好好的,突然就..."
秦沐歌一把抱起兒子,觸手滾燙。她迅速檢查嬰兒全身,在右腳底發現一個針尖大小的紅點,周圍已經泛出詭異的青色。
"毒針!"她聲音發顫,"有人用吹箭暗算!"
蕭璟立刻拔劍四顧,院牆樹梢卻不見人影。陸明遠聞聲趕來,見狀立刻取出一包藥粉灑在明明腳底。藥粉觸及紅點立刻變成黑色,散發出一股腥甜氣味。
"是"百日眠"!"陸明遠臉色難看,"中毒者會陷入沉睡,百日後內臟化為血水..."
秦沐歌已經取出金針,在明明周身要穴連下七針。嬰兒的哭聲漸漸微弱,最終陷入昏迷,但身上的紅光卻未消退。
"需要雪靈芝和..."她突然頓住,看向蕭璟,"三曜血引!那日還剩一滴在匣中!"
蕭璟轉身衝向書房,片刻後捧著一個玉盒回來。秦沐歌打開盒子,裡麵靜靜躺著一滴晶瑩的血珠——正是當日儀式剩餘的那滴三曜血引!
"輕雪,幫我按住明明的腳。"秦沐歌聲音冷靜得可怕。
葉輕雪含著淚照做。秦沐歌取出一根極細的金針,蘸取血引後精準刺入明明腳底的紅點。針尖剛入肉,血珠便如活物般沿著針身流入傷口!
嬰兒小小的身體劇烈抽搐起來,皮膚下的紅光如潮水般退去,最終在胸口凝聚成一點,然後徹底消失。明明長出一口氣,呼吸漸漸平穩。
"毒解了。"陸明遠搭脈確認,"但會虛弱幾天。"
秦沐歌整個人晃了晃,被蕭璟一把扶住。直到此刻,她才感到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蕭璟的手穩穩托著她的肩膀,聲音裡帶著壓抑的怒意:"這是警告。"
"寧王知道我們會立刻返京。"秦沐歌看向丈夫,"他在逼我們做選擇——是救陛下,還是救自己的孩子。"
院中一片死寂,連風聲都停了。葉輕雪突然開口:"我和陸師兄帶明明去藥王穀。"少女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阿姐和姐夫去救陛下。"
蕭璟與秦沐歌對視一眼,同時搖頭:"太危險。"
"藥王穀有葉權師父留下的禁製,外人進不去。"陸明遠插話道,"我可以發信號讓穀中弟子接應。"
蕭璟沉思片刻,突然走向院角那棵老槐樹,從樹洞中取出一個鐵盒:"帶上這個。"盒中是一枚青銅虎符,"必要時可調動沿途駐軍。"
葉輕雪鄭重接過,藏入貼身荷包。秦沐歌緊緊抱住妹妹:"一定要小心。"
"放心吧。"葉輕雪故作輕鬆地笑笑,"我可是"三曜"之一呢。"
當日午時,兩路人馬同時離開駐地。秦沐歌站在馬車旁,望著葉輕雪和陸明遠護送明明的車隊向北駛去,直到消失在官道拐角。蕭璟輕輕攬住她的肩膀:"上車吧,我們也要趕路了。"
馬車內,秦沐歌整理著藥箱,突然發現少了一瓶雪靈芝粉。她正疑惑間,車簾被掀開,墨夜的臉出現在窗口:"王妃,您要的雪靈芝。"
秦沐歌一怔:"我沒..."
"是屬下取的。"墨夜低聲道,"臨行前檢查藥箱是習慣。"
秦沐歌接過藥瓶,忽然注意到墨夜手腕上多了一根紅繩,繩上串著一顆獸牙——那是北燕武士的護身符。
"墨夜。"她狀似無意地問,"你祖籍是哪裡?"
暗衛首領動作微不可察地一頓:"屬下...不記得了。"他放下車簾,"請王妃好好休息。"
馬車開始前行,秦沐歌靠在軟墊上,總覺得有什麼重要的事被忽略了。窗外,暮春的田野一片生機盎然,絲毫看不出危機四伏的跡象。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三十裡外的山崗上,一個戴著鬥笠的身影正遙望車隊。那人手中把玩著一枚玉佩——與秦沐歌從雪嶺帶出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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