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陸明遠目瞪口呆,"古籍記載竟是真的...雪蟾認主後,會護主及主之至親..."
蕭璟輕輕碰了碰傷口上的銀網,隻覺一陣清涼:"沐歌,這東西..."
"彆動。"秦沐歌小心地觀察,"冰魄絲與血肉相融,三日後會自行脫落,屆時傷口應該能愈合大半。"她轉向明明,柔聲問道,"明明,蟾蟾有沒有告訴你它為什麼要這樣做?"
明明捧著虛弱的雪蟾,小臉嚴肅:"蟾蟾說爹爹身體裡有"壞蟲蟲",它要用絲絲把蟲蟲抓出來。"
秦沐歌與蕭璟交換了一個眼神。看來雪蟾能感應到金蠶蠱的餘毒。她輕輕撫摸兒子的頭發:"謝謝明明和蟾蟾救了爹爹。"
處理完傷口,秦沐歌堅持讓蕭璟休息。明明也乖巧地躺在父親身邊,不一會兒就抱著雪蟾睡著了。秦沐歌坐在床沿,看著丈夫和兒子的睡顏,連日來的緊張終於稍稍放鬆。
墨夜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門口,做了個手勢。秦沐歌會意,輕手輕腳地走出門外。
"王妃,周肅回來了。"墨夜低聲道,"有要事稟報。"
書房內,風塵仆仆的周肅正在喝水,見秦沐歌進來連忙行禮。他鎧甲上還帶著乾涸的血跡,顯然剛經曆過一場惡戰。
"不必多禮。"秦沐歌示意他坐下,"可有追到寧王?"
周肅搖頭:"末將帶人搜遍了雁門山,隻找到這個。"他從懷中取出一塊染血的黑色布料,"掛在懸崖邊的樹枝上,下麵深不見底。"
秦沐歌接過布料,一眼認出是寧王黑袍的材質。她輕輕摩挲布料邊緣,忽然指尖一頓——這血跡不對。乾涸的血跡本該發暗,這布上的血跡卻隱約泛著金色。
"這不是人血..."她喃喃道。
周肅點頭:"末將也覺得蹊蹺。更奇怪的是,今早斥候在關外三十裡處發現了一支商隊,車上裝的全是藥材。"
"藥材?"秦沐歌警覺起來,"什麼藥材?"
"大多是尋常草藥,但其中有幾箱被嚴密看守,斥候冒險偷了一株。"周肅從腰間皮囊中取出一株乾枯的植物,"末將不識此物,陸先生說您一定認得。"
秦沐歌接過一看,瞳孔驟縮:"金線蕨?"這是配製金蠶蠱的關鍵材料,隻生長在北燕雪山深處。
"還有一事。"周肅壓低聲音,"京城飛鴿傳書,長公主越獄當晚,有人看見北燕使者的馬車出現在天牢附近。"
秦沐歌手指無意識地敲擊桌麵。長公主與北燕勾結已不是秘密,但在這個節骨眼上...
"加強關防,所有入關藥材都要嚴查。"她果斷道,"另外,派人盯著北燕使團的動向。"
周肅領命而去。秦沐歌站在窗前,望著漸亮的天色,心頭籠罩著一層不安。寧王生死未卜,長公主下落不明,北燕又蠢蠢欲動...而蕭璟傷勢未愈,明明身上的謎團也越來越多。
"王妃。"墨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您該休息了。"
秦沐歌轉身,這才注意到墨夜左臂的繃帶滲出了血跡:"你的傷..."
墨夜不動聲色地將手臂背到身後:"小傷,不礙事。"
"坐下。"秦沐歌指著椅子,語氣不容拒絕,"我看看。"
檢查後發現,墨夜的傷口因連日奔波已經有些發炎。秦沐歌為他清理傷口時,這位平日冷峻的暗衛難得露出一絲窘迫:"屬下無能,讓王妃費心了。"
"說什麼傻話。"秦沐歌熟練地敷上藥膏,"若非你及時帶援兵趕到,我們恐怕還困在地宮裡。"她頓了頓,"你守了蕭璟一夜?"
墨夜沉默片刻,低聲道:"王爺為救我擋過箭。"
簡單一句話,道儘主仆情深。秦沐歌沒再多言,仔細為他包紮好傷口:"去睡兩個時辰,這是命令。"
回到主屋,蕭璟已經醒了,正輕拍著懷中的明明。見妻子進來,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秦沐歌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發現明明眼角還掛著淚珠,顯然哭累了才睡著的。
"嚇著了。"蕭璟低聲道,"一直說夢話,怕爹爹不見了。"
秦沐歌心頭一酸,俯身親吻兒子的額頭。明明在睡夢中嗅到母親的氣息,無意識地往她這邊靠了靠,小手緊緊抓住她的衣袖。
"周肅回來了?"蕭璟問道。
秦沐歌點頭,將情況簡要告知,唯獨略過了布料上金色血跡的細節。蕭璟傷勢未愈,她不想讓他過度憂心。
"北燕..."蕭璟眯起眼睛,"慕容霄和慕容昊向來不和,這次卻能聯手犯邊,背後必有人調和。"
秦沐歌為他掖了掖被角:"這些等你傷好些再議。現在,閉眼休息。"
蕭璟握住她的手:"一起?"
看著丈夫期待的眼神,秦沐歌終於妥協,小心地躺在兒子另一側。明明在睡夢中感應到父母的體溫,不自覺地往中間擠了擠,小臉上浮現出安心的笑容。
窗外,朝陽已經完全升起,驅散了夜的陰霾。雪蟾趴在明明的枕邊,背上的金線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仿佛在守護這一家三口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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