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楚王妃表情淡然,微笑回視著楚王和庶妹:“王爺和王妃真是佳偶天成,都是我的錯,從中作梗,導致你們晚了那麼多年。”楚王冷冷問:“你離開楚王府要去哪?”楚王妃笑道:“天地如此廣闊,總會有我的容身之所。多謝王爺掛懷……”說完就拎著行李繞過王爺和庶妹準備離開。王爺冷冷喝道:“你以為你離得開嗎?”楚王妃心中一震,沒有回頭:“如果王爺要民女的賤命,儘管派人來取便是。我恭候王爺。”說完就離開了。
三個女孩全程隱身在楚王妃身旁。靈心說:“你就真不怕那楚王殺了你嗎?”楚王妃笑笑:“殺了最好,將來我也不用受那相思之苦了……”
三個女孩早幫王妃叫好了馬車,此時馬車正在王府後麵等候。楚王妃和玉露上了馬車,三個女孩則跟著馬車。
走了一段路,聆兒發現後麵有一騎單騎在馬車後不遠不近地跟著,想來應該是楚王府的人。聆兒飛到馬車窗邊同楚王妃講了此事,楚王妃喃喃道:“看了王爺是真想取我性命吧……”然後對聆兒說:“仙子無妨,讓他跟著吧。”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馬車在一座深山上的一處庵堂前停下,楚王妃付了銀錢,帶著玉露進去了。那單騎在遠處停留一會兒就離開了。
楚王妃在庵堂住下,剃度出家,法名莫念。這深山將庵堂與喧囂的京城隔開,也將楚王妃的心從那個讓她受儘傷害的楚王府離開。她的心真的如聆兒所說得到了解脫。
楚王妃過了三日清淨日子,第四日,住持突然找到她說:“莫念,山門外有一位衣著華麗的男子找你。”莫念點點頭,收拾一下,出去了。出門看見來人是楚王。他背對著山門挺立著。莫念心中已無對他的愛恨,心情平靜地走上前:“不知施主找莫念所為何事?”楚王一下轉過身,看著身穿出家人服飾的楚王妃,心中竟覺得有點堵。楚王正色道:“明日我要將側妃轉為正妃,想請你一道……”他的目光死死鎖定莫念的臉,但莫念臉上始終是淡淡的微笑,並沒有其他情緒。等了一會兒確定楚王講完了,莫念才說:“那真是恭喜王爺,請貧尼就不必了,怕掃了王爺和新王妃的興。王爺若是沒有彆的事,貧尼就告退了……”楚王愣在那裡,這個結果是他想得到的,確實他沒預料到的,他不愛她是事實,但真的她走了又覺得心裡失去了什麼似的。真是可笑……
莫念回到自己房中,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無聲滑落。三個女孩忙現身安慰,莫念笑著搖搖頭,說道:“這是遲早會發生的,王爺來不過是為了刺激我,我表麵上裝著完全放下,實則還沒有。我會努力讓自己放下的,三位仙子請放心。”
楚王悵然若失地回到王府,渾渾噩噩將竟走到了莫念曾經居住的地方,因為當年的厭惡,她的住處並不是正殿,而是一個偏殿,離他的住處很遠。他走進了房間,看到所有他按照王妃規格賜給她的,莫念什麼都沒帶走,也什麼都沒有留下。這裡基本上看不出像是有一個女子在這裡住了三年……他撫摸著床榻,仿佛看見了新婚那夜她獨守空房的樣子,似乎看到了她生病時期盼自己能來看她的樣子……
三年前,她騙了他;這三年,他負了她;三天前,她離了他。
他原來以為逼她離去然後迎娶自己愛的人是他最大的願望,但現在實現了,他卻並不快樂……
太監來報說新王妃找他。楚王煩躁地說:“告訴她,今日不去她那裡。”他就一個人在莫念的住處坐到了天亮……
第二日的婚典他也有些心不在焉,新王妃雖然有些不悅但沒表現得很明顯。
三個女孩見莫念熟悉了庵堂的生活,就向莫念告辭離去,莫念淡笑著說:“多謝三位仙子,若不是你們,我還在痛苦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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