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心和聆兒憑借各自非凡的耳力自然也聽見了這些自視甚高的上古氏族女子對靈族女子的瞧不上,靈心一時氣急想上去理論,聆兒拉住她的手,輕輕搖了搖頭:“師父說過彆人罵我我不氣,她便是在罵自己。”靈心不禁失笑,低聲說:“好,等會展示才藝時,讓她們看看我們靈族的風貌。”
這時恰逢上菜,聆兒就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嬌憨模樣,低頭認真地吃起了菜和糕點,這副模樣論誰看了都不會覺得她能在戰場上變成讓敵軍膽寒的“孤勇將軍”。那些上古氏族的女子看到聆兒悶頭乾飯模樣,臉上滿是不屑:這被天宮尊敬的巾幗小將聆兒不過就是個沒見過世麵、毫無心機的山野女子,等會看她們怎麼讓她出糗,貽笑大方。靈心看到了上古氏族看向聆兒眼神中的不屑,心下暗道:你們想看我們出醜,等會兒就讓你們瞧瞧我們上馬能殺敵,下馬琴棋書畫。然後她就心情愉悅地開始吃麵前桌上的菜和糕點了。
突然,周遭響起樂聲,歌舞開始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伶官和舞女走了進來。舞女在中心舞動水袖,翩翩起舞,舞姿十分動人美麗,在座的各位都看得如癡如醉。一曲終了,眾人熱烈掌聲響起,舞女微微屈身謝禮。接下來輪到在座的各位嬌娥展示才藝了。
天後笑吟吟地開口:“接下來,便請各位姑娘展示各自展示才藝吧,哪一位先來呀?”那位先開口妄議依雲的那個上古氏族女子,她自信地開口:“娘娘,我來吧。”天後眉目含笑:“好呀,你要展示什麼?”“舞蹈。《鳳舞九天》。”那女子從容答道。然後天後便請樂聲為其伴奏。這個女子在宴席中心的空地上翩翩起舞。那舞姿確實絲毫不輸剛剛的舞者,每一個動作都細膩柔情,看著讓人賞心悅目,她確實有驕傲的資本,隻是做到結尾的那個動作時,一個沒注意,不慎踩到了自己的裙擺,狼狽地摔著地上。宴席中不免有些人幸災樂禍,倒是泠鳶山眾人對此毫無反應,悶頭品嘗著天宮的珍饈美味。那女子滿臉通紅地從地上爬起來,又羞又惱,恨恨地跺了跺腳,提著裙擺跑回了座位。天後還是柔聲詢問:“姑娘,你沒受傷吧?”“沒有,多謝娘娘關心,剛才臣女疏忽,讓娘娘和各位姐妹見笑了,請娘娘勿怪。”她咬著牙努力把心中羞憤壓下去。
天後點點頭,繼續問道:“下一位是哪位呀?”因為剛剛的插曲,本來躍躍欲試的眾人變得畏手畏腳,遲遲沒有人開口應答。良久,依雲打破尷尬氣氛,開口道:“娘娘,不如我來吧。”天後點點頭,很公事公辦地開口:“依雲將軍,你要表演什麼?”依雲一拱手:“回娘娘,臣女表演劍舞。”“好,開始吧。注意安全。”天後笑吟吟應道。“是。多謝娘娘關心。”依雲頷首道。然後就喚出流雲劍翩然起舞,這劍舞舞得又美又颯,那幾個上古氏族的女子又在下麵嘀嘀咕咕:“果然是草莽出生,隻會耍槍弄棒,毫無美感。”依雲狀若未聞,手中動作絲毫未亂。雖然沒有樂師伴奏但依雲自己唱和,靈心和聆兒也在下麵低聲吟唱。最後依雲收勢,周身不知何時散發出清冷的梅花幽香,花香雖然清冷卻很是柔和,沁人心脾,眾人沉浸在花香之中。依雲舞完了劍,帥氣收勢。眾人還未回過神來。“好。”天後最先回過神來,不由得出聲讚歎。有了依雲的精彩表現,狠狠打了剛剛看不起靈族女子的上古氏族的臉。
依雲這一場酣暢淋漓的劍舞把腸子再次熱了起來,接下來又有一些女子躍躍欲試,上來表演鼓舞、撫琴、書法、刺繡、調香、繪畫等。雖然品種很多,但表現得比較平常,並沒有依雲的那種驚豔之感,讓觀看的人看了興趣缺缺,都興致闌珊地悶頭吃飯、喝酒、品茶或是與旁邊的人交談。
聆兒咽下了吃進嘴裡的果子,算了算,想著快到自己和二師姐了,於是扭頭問靈心:“二師姐,你打算表演什麼?”靈心神秘一笑:“和她們都不一樣。”這時前一個女孩的扇麵畫已經完成,畫得隻能算中等水平,在座的不少人都開始打哈欠了,因為實在太無趣了。天後和之前一樣,很官方地說:“畫的不錯,下麵哪位姑娘表演哪?”靈心開口道:“娘娘,我來。”天後看到是靈心,瞬間來了幾分興趣:“你要表演什麼?”靈心看似自謙道:“我出生草莽,陽春白雪之技能學藝不精,但倒是會些凡間的戲法,不知是否上今日的台麵?”天後來了興趣:“自然上得,開始吧。”靈心落落大方地走到宴席中間,從袖中摸出一個火折子,引燃之後,拿在手中邊舞邊揮,火勢漸漸大了,眼看快要燒到她的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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