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硯聽完,抬眸遠望,看見後方慢慢從家中趕來看病的普通老百姓越來越多,邊硯自然也不會慣著這有權有勢人家的十幾個管家和下人,他從桌子下拿出紙和筆同那幾個管家和下人說:“你們把地址給我寫下,我下午會登門一一拜訪的。”幾人見邊硯終於答應了自己的要求,感恩戴德,趕緊上期留下地址,歡歡喜喜回府複命去了。
邊硯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歎了口氣,然後轉頭就開始給那些老百姓看病了。老百姓樂意來此尋邊硯看病的原因不單單隻是因為邊硯醫術高超、藥到病除,還以為他所收的診費還遠遠低於那些醫術不如他的那些大夫。他們排著隊一個個來到邊神醫麵前將自己的不適告訴邊硯請他把脈。
邊硯感受到一個股熟悉的氣息,那是獨屬於九幽的氣息。他抬眸,目光越過排隊的人群看到街角稍縱即逝的一個黑影,雖然消失的很快但邊硯還是認出了那個身影。那個身影不是彆人而是邊漠培養的暗衛——墨羽。不過……他怎麼會來這裡?難道是父上害怕自己會以來凡間懸壺濟世是個幌子,在他與天宮大戰時偷偷幫助泠鳶山丹陽的六個弟子,從而派他來監視自己的?不過就憑墨羽的水平想監視自己還不是那麼容易,哼,這兩日便讓他跟著“監視”吧。反正自己在凡間懸壺濟世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他不緊不慢地給這些排隊的普通百姓看完了病,就收了攤,背上了自己的藥箱,從袖中掏出那張寫著十幾個地址的紙掃了一眼,慢悠悠地起身向那幾個府邸走去。
不過他還是留了一個心眼,注意著那個父上派來的“監視者”墨羽是否跟上來確定他來凡間的真實目的。邊硯選擇了一條人很少的街上,故意走得很慢,果然如他所料,那個黑影果然如影隨形跟在他身後的不遠處。邊硯驗證了自己的猜想,冷冷一笑,果然,父上對所有人不信任,其中也包括了自己這個他的親生兒子……好呀,反正他已經無所謂了。要監視便跟著吧。
邊硯加快了腳步,來到了第一家府邸陸府,府邸建設得十分氣派,原來陸府是一個官宦府邸,陸大人是一方太守,還是個百年書香府邸。邊硯和門口守著的仆人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哪位請邊硯來看病的管家自然早就已經跟這個仆人打好了招呼。這個仆人急急忙忙將這位名噪一時的邊神醫請入了府。管家歡喜的趕出來招呼道:“神醫,您來啦,真是太感謝您啦。快進來,我們老夫人在房裡等著你呢。”邊硯微微點頭:“好,有勞管家帶路。”“好好好。”管家滿口答應。
跟著管家七扭八拐,進入老夫人的庭院。庭院裡花草茂盛,在管家的引路下穿過花圃中通往老夫人臥房的曲徑。入了門,看到一位頭發銀白的老夫人麵色發白斜倚在軟榻上,雖然身上穿著華府但氣色仍然很差。她身邊的老婢女見管家帶著一個人進來,立刻迎了出來:“管家,想必您旁邊這位就是近期大名鼎鼎的邊神醫了,我們老夫人最近四肢無力、食欲不振,也不知是怎麼了,府醫怎麼看都不見好,邊神醫請您快來看看吧。”
邊硯點點頭:“好。”然後走到老夫人的軟榻邊打開了醫藥箱從裡麵取出一塊白紗巾和一個手枕,將手枕墊在陸老夫人手下,再將那塊白紗巾鋪在老夫人的手腕上,然後便開始診脈。片刻後,邊硯收回了手,微微一笑開口道:“老夫人身體並無大礙,隻是老夫人年歲大了,身體內氣血虧空,我開一張氣血大補丸的方子讓老夫人按我說的方法服用三日,老夫人身體就會好起來。”身邊的幾位下人先是一愣,然後陸老爺抱有一絲疑慮:“三日?這麼快嗎?”他畢竟不是很相信坊間傳聞,而且眼前這個所謂的“邊神醫”長得實在太過年輕俊美,甚至可以說有些妖孽,故而他不敢拿母親的健康開玩笑。
邊硯聳聳肩,不甚在意:“三日後老夫人身子好轉你們再付我診費也不遲,若老夫人身子沒有好轉你們大可以去官府告我。”見他如此自信,陸老爺也不好再說什麼質疑的話。邊硯將方子寫好遞給陸老爺然後囑咐道:“老夫人身子虛弱,一日服兩粒。那麼,我先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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