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沒到?”三公子臉色陰沉。
“確認過了,就是這十八坊的風雨茶樓,絕對沒錯!應該快了!”冷廈上前一步恭敬道。
“這次來赴約的人就是上次殺了申褚六子的人嗎?”三公子把玩著手上的一串品相並沒有多好的佛珠,把玩佛珠時,手指在佛珠上輕輕劃過,仿佛是在彈奏一曲內心的旋律。
那翡翠佛珠平平無奇,配個煉氣期的修士還差不多,被元嬰級彆的三公子拿著,屬實是配不上,怎麼看都不協調。
這種不協調,就像臨江奢華頂級豪宅裡麵的床是東北的大炕一樣的違和感,炕上還沒有被褥,鋪了一層千年的稻草。
“絕對錯不了!整個心緹坊,打聽陀羅經被的隻有此人,且此人在這裡麵投入了十多萬靈石。”冷廈堅定的說道。
“膽子不小,居然敢打我東倉家族的傳家寶的主意。”三公子陰鷙狠戾的臉上滿是殺氣。
其餘的修士看到三公子如此模樣,紛紛大氣不敢喘。
“嗬嗬,軀體和靈魂同時留在人間、具有空間屬性、和天奸天藝相衝、意識控製、柔韌度拉滿,這五個元素滿足的整個密宗隻有陀羅經被,哪家心機閣敢給正確答案,不要命了?不要此人還真是下了一番功夫,這五個元素她是怎麼想明白的?”冷廈是從三公子來到心緹坊後陪在身邊的,是華嚴寺專門派給三公子的仆人,倆人關係密切的相處了近百年,也隻有他敢在這個時候搭話。
“如此能人,不能為我所用,就殺了。”三公子嗓音輕緩道。
“一人滅了申褚六子中的四個,將兩個打到掉境界是挺強。反正冷廈再修煉百年都做不到。”結丹後期的冷廈欽佩道,一想到等下就要麵對這位活閻王冷廈不自覺的後脊背一涼,要不是隔壁的房間三公子坐鎮,他自己是不敢來的。
“我也是!”
“我也是!”
“我也是!”
身後的五個結丹後期一一附和,同意冷廈的看法。
在這五個人的後麵,還站著一個人,此人是真文道長。
三公子今天有點心不在焉,他從天台寺的紮西洞府內出來後,就一直心緒不寧,好像有什麼事兒要發生。他的心裡仿佛充滿了亂麻,煩躁不安,無法平靜。
前段時間去找紮西和卓瑪敘舊,三個人曾經都是夏紮家族的修士,又一起在蛟南坡共事了很久,幾經波折才從蛟南坡來到了心緹坊。
在洛桑沒晉升結丹前,這二位可是沒有少給洛桑臉色,因為洛桑名義上的家主央宗一直沒有跟上隊伍,那麼作為整個隊伍的最高站戰力,他倆的工作量直線增多。
蛟南坡到心緹坊,這一路可不好走,路上天災人禍,野獸侵略,妖孽搶奪等等都會不定時不定量的發生。
拿一樣的工資,工作量陡然增加,而央宗什麼都不用乾,來了就可以享受果實,是個人都會很生氣很不爽。這不就是明擺著央宗占你便宜嗎?於是他二人是怎麼看洛桑和加南不順眼。
洛桑和加南也成了行走的出氣筒。
紮西和卓瑪不敢對二人動手,但語言上的暴力肯定是有的。尤其是卓瑪最過分,說的話也很難聽,根本不避諱。
給二人分派的活也是最難最危險的,一直都在前線殺敵。
一切在曲卡鎮發生了轉變,在曲卡鎮洛桑突破結丹,加南身死道消。
此後的路程,紮西和卓瑪才對洛桑有了尊重,他倆一直旁敲側擊洛桑是怎麼自主結丹的,但洛桑三緘其口。不談自己是如何結丹的,也不提自己曾經被惡意對待的事情。
微妙的關係到了心緹坊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