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的時候,糖水和炒河粉都賣完了,梁安和張建國把煤氣爐子和桌椅塑料凳等東西都搬了店裡。
店門口的垃圾清理乾淨,丟進了隔壁榮記快餐店門口裡邊的公共垃圾桶裡。
商業街不少店鋪都關門歇業了,招牌燈都關了,一眼望過去,一片漆黑。
街道上沒有了行人,一片空蕩蕩。
梁記快餐店的燈關閉,梁安和張建國從裡邊走了出來,拉上卷簾門。
“三哥,咱們這身裝扮不妙啊!”張建國頭上帶著探照燈,雙腳穿著黑色水鞋,一隻手提著塑料編織袋,另一手拎著兩根木棍,小聲地說道。
這編織袋裡還有一把開山刀,還是用磨刀石磨好幾遍刀刃,很是鋒利。
“有什麼不妙?”梁安翻身上了三蹦子駕駛室,插上鑰匙打著火,側頭詫異地問道。
“三更半夜,咱們這樣出去,彆人不會以為咱們這是到要村裡偷狗吧?”張建國揚了揚手裡的塑料編織袋和兩根木棍。
要問村裡人最恨的是什麼人,那無疑是偷狗賊了。
村裡的狗大部分是放養,早上放出去拉屎,就不見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村裡人見到偷狗賊,那是見一個打一個,哪都會往死裡打,車子都得被砸爛。
“瞎說啥,咱們更像是去捉蛇好不,快上車!”梁安連忙招呼道。
張建國應了聲,趕忙上了三蹦子,把東西都放車廂裡。
天氣有點凍手,他忍不住搓了搓手,隨後插進口袋裡。
梁安點了根煙,開著三蹦子上了馬路,往二級公路的方向而去。
不開車不覺得冷,一開車風迎麵而來,那就跟刀子一樣,啪啪打臉。
“三哥,咱們方向錯了!”張建國見他往二級路方向開,急忙開口提醒道。
那三個悍匪在甘蔗地的倉庫裡被擊斃,想要尋找他們藏匿起來的贓款,那就得去南邊的倉庫,現在往北邊走,方向完全是相反了。
“那邊都被掘地三尺了,也沒見找到贓款,咱們的換一個方位找!”梁安叼著煙,開口說道。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猜測的對不對,隻在二級路這裡見過周海出現在小山頭上兩次,也在賭對方會把贓款藏匿在小山頭上。
“那行,咱們先在這裡找,回頭再去南邊倉庫附近看看!”張建國想了一下說道。
在這邊找贓款,他也不抱什麼希望,不過三哥說要來這,那就走一趟也無所謂。
三蹦子很快來到二級公路的路口,晚上路上連個人影也沒有,也沒有任何車輛經過,可以飆到八十公裡。
來到那處小山頭下邊,梁安來了個急刹,把三蹦子開進路邊的灌木叢裡,下車用鎖鏈鎖好車。
他穿戴好裝備,拿上一根木棍,招呼著張建國下車,往小山頭上走去。
“三哥,咱們來捉蛇?”張建國見他往小山頭上走,小心翼翼地問道。
“碰見了抓兩條給你燉蛇羹也行,反正你燉蛇羹的手藝不錯!”梁安笑著說道。
“這山林裡可沒有水蛇,那都是劇毒的蛇多,像竹葉青、過山峰、金環蛇,銀環蛇這些林子可多了,咬上一口很致命!”張建國連提醒道。
“怕什麼?現在是冬天,蛇都冬眠了,敢出來不得凍死!”梁安不以為意地說道。
南方冬天不下雪,可也是有點冷,特彆是下半夜,氣溫下降,凍得人發抖,何況蛇了,還是不冬眠也得被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