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飛本想用鎮北王的名頭施壓,強行用上這味藥,不料齊之友又說道:“一錢滇紅一兩金,有金難買滇紅藥。”
魯修聽了,知道齊之友這裡肯定有這些藥,嘴角含著笑說道:“不舍得也沒關係,加點乳香、沒藥、生龍骨進去也行,焙乾研粉備用。”
齊之友被魯修這個方子再次震驚,起身拜道:“妙呀!這才是真正的好金瘡藥!”
楚雲飛聽了,取出身上的止血藥問道:“郎中,您給瞧瞧,我這藥能用嗎?”
齊之友接過,放在鼻子下嗅了嗅,還沒來得及開口,魯修便說道:“基本上就是龍骨土,加上一點三七,裡麵基本沒彆的了。”
“說得不錯,果真如此!”
齊之友稱讚道。
“什麼?龍骨土怎麼能入藥?”
楚雲飛差點站起身來,他認知的龍骨土就是泥巴,於是憤憤不平地問道。
“龍骨土本就可入藥,有鎮驚安神、平肝潛陽、收斂固澀的功效。隻是用於治療外傷比較少見。”
齊之友解釋道。
“這東西放在止血藥裡,其實主要是為了防止流血固本,實際用途不算大,作用和草木灰差不多。”
魯修補充說道。
齊之友聽了,不禁歎息失聲道:“哎!大材小用啊!”
按照魯修給出的外傷配方,楚雲飛堅持要換掉原來的藥,可魯修堅決不同意。
“新傷口反複換藥,不利於傷口恢複,明天看看,如果傷口出血,就需要重新換藥了。”
楚雲飛如今對魯修的醫術頗為信任,見魯修說不換藥,便認可了,打算等明天看情況再做決定。
醫館對麵就有個客棧,楚雲飛等人看完病,便安排蘇伶在那兒住了下來。
魯修見沒自己什麼事了,便一個人跑向城門。
……
此時,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天空中的晚霞似火,仿佛要將城門炙烤熔化。
曹炳正打算把馬牽回縣衙,找專人照料,遠遠便瞧見魯修正朝著自己這邊走來。
“哎呀,這不是魯公子嘛!”
曹炳依舊滿臉諂媚,趕忙跑到魯修身旁。
“您這可就見外了,咱倆啥關係呀,您喊我一聲小弟,那都是給我麵子了!”
魯修心裡清楚,曹炳這是看在鎮北王的份上,自己可不能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
“既然如此,那我這當哥哥的可就高攀啦!”
曹炳也是個機靈人,見魯修並未因搭上鎮北王的關係,就在自己麵前趾高氣揚,便順著杆子往上爬。
“我來這兒,可是給哥哥送財路來了!”
魯修見四周無人,壓低聲音說道。
“哦?老弟你有啥發財的門道,帶上哥哥我呀!”
曹炳不明就裡,試探著問道。
魯修看了看城門邊拴著的馬,再次壓低聲音道:“您瞧見那匹馬沒?這馬放我手上也沒啥用,哥哥您幫我出手,到時候給您一成好處!”
“那馬?……”
曹炳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不太明白魯修這話究竟啥意思,也不敢貿然接話。
“對呀,您想啊,我一個齊州的街溜子,要這馬乾啥呢?再說了,我也沒那本事養活它呀!”
要知道,養馬可不隻是喂喂草就行,還得喂些豆類、穀類之類的,而且馬的食量驚人!
魯修心裡清楚,自己根本沒那個能力養馬,除非自己是個有錢人。
這話一出口,曹炳瞬間明白了魯修的意思,臉上浮現出不懷好意的笑容,道:“兄弟這話我懂,就是不知道你想賣個啥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