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清泉意識到葉馳在觀察他時,心一緊,趕緊回應陳默說道:“在隔壁病房呢,我讓護工看著。”
“我這表妹也遭了大罪,醒了後就不認人了,醫生說是驚嚇過度,得慢慢養。”
陳默沒想到秋雪居然不認得人,一臉吃驚地看著郭清泉說道:“秋雪老總這次也是大功臣,沒想到她也,……”
後麵的話,陳默沒有說出來,卻話鋒一轉,直接對郭清泉說道:“郭處好好養傷,我和葉處去看看秋雪老總。”
說完,陳默和葉馳徑直走向隔壁。
秋雪正坐在床邊,手裡捏著個蘋果,眼神空茫地盯著牆,嘴裡念念有詞,仔細聽才聽清是“石頭,黑的。”
而秋雪一看到陳默和葉馳,像受驚的幼鹿,驚恐地問道:“你,你們是誰?”
秋雪果然如郭清泉說的一樣,她確實不認識人。
陳默在秋雪病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聲音極輕地看著她說道:“我是陳默,竹清縣的代縣長,秋總,你還記得望山嗎?你原來是要打造望山,你讓人砍了望山的古樹,那些樹最長的有兩千年的,對竹清縣造成了很大的損失,你還記得嗎?”
“彆說了,彆說了!”
秋雪突然尖叫起來,把蘋果丟在了地上,雙手狠狠抓著頭發。
“頭好疼,疼死了!”
“我不知道什麼樹,我也不認識你們,滾,滾啊。”
隔壁的郭清泉聽到了秋雪的尖叫,拖著打著石膏的腿就往這邊趕。
郭清泉故意把拐杖在地上戳出“咚咚”的巨響,趕到病房後,他冷冷地盯著陳默說道:“陳縣長,葉隊,你們什麼意思?”
“我表妹現在是個病人,你們有話衝我來,非要來戳她心窩子?你們安的什麼心?”
郭清泉說這些話時,人往前挪了兩步,來到了秋雪身邊。
郭清泉一邊拍著秋雪的肩膀,安撫她不要怕,一邊又衝著陳默不客氣地繼續說道:“要不是我表妹把槍藏得嚴實,我早成了尚全勇的槍下鬼!”
“尚全勇那個畜生扣扳機的時候,是我撲過去把她壓倒在地上,才救了她一命。”
“她現在看見影子都發抖,醫生再三叮囑,她現在需要靜養,靜養,你們非要把她逼瘋才甘心嗎?”
說到這裡,郭清泉抬手指著病房的門,整個人變得更加憤怒了。
“我告訴你們,等我能下地走路了,立馬帶她回省城,你們不要以為趙旅長是你們聯係的人,你們就能欺負人!”
“這裡,我們一天都不想待!”
“你們現在,立刻,給我出去!”
葉馳見郭清泉情緒這麼激動,一言未發,扯起陳默就走。
陳默張了張嘴,想解釋,便葉馳根本不讓他說話,直接把陳默推出了病房。
等到了樓下,葉馳直接說道:“郭清泉百分之兩百有問題!”
陳默也是這樣的直覺。
“師叔,我觀察秋雪的反應,她的眼神沒有偽裝的狡黠,隻有純粹的混亂和恐懼,她不像是裝的。”
“至於郭清泉,我敢肯定他上了喬良的船。”
說到這裡,陳默五味雜陳。
陳默很清楚,懷疑是把雙刃劍,沒有鐵證之前,任何衝動都是給郭清泉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