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皮膚黑一些,並無大礙。
孩子嘛,長大了自然會變白變美。
十六歲的若若,已是京城聞名的才女。
膚白貌美,性情聰慧溫婉。
琴棋書畫,無所不通。
多少人傾心於她,想要娶她為妻呢。
但這些都是未來的事情了。
如今,若若還隻是個三歲的奶娃娃,尚需精心養育。
蘇渝對於現在的若若,隻是對小孩子的疼愛。
隻是師父對未來學生的喜愛,並無過多非分之念。
小孩子的感知是敏銳的,她知道誰對她好。
隻是最初還是有些膽怯,不敢和蘇先生說話。
或許是孩子天生對教書先生有畏懼之心。
但自從與蘇先生熟悉後。
她便像個小尾巴一樣,天天跟在他的身後。
或許是若若的生母早逝,父親又忙於政務對她疏於照顧。
故而,對於如蘇先生這般年長且疼愛自己之人,自然而然更易產生依賴之情。
蘇渝亦察覺到了這一點。
若若對他的依賴,甚至超越了其兄長笵鹹。
然而,這其中不乏笵鹹自找的成分。
舉例來說,他講故事便罷了,卻偏偏要給小姑娘講述恐怖的鬼故事。
一日黃昏時分,蘇渝正前往偏院,恰巧遇見了若若。
她的小臉上掛著兩行晶瑩的淚珠,抽噎不止。
一見到蘇渝,她的哭聲頓時更加響亮,含糊不清地開始控訴。
她的眼神中滿是憤恨,告狀的氣勢洶洶。
顯而易見,若若這段時間被鬼故事嚇得不輕。
對於這個親哥哥,她心中充滿了怨恨。
小姑娘雖然努力告狀,但能聽清的不過寥寥幾字:
“哥哥,欺負。”
“先生,抱抱。”
說完,她一邊擦拭著眼淚,一邊伸出小手。
蘇渝一把將小家夥抱了起來。
隨後,他的目光轉向了躲在角落裡的那個人。
“笵鹹!”
於是,又有人要熬夜抄書了。
夜幕降臨,此時已近亥時初刻,大約是晚上九點多。
笵府中的大多數人已經睡下。
唯有蘇渝,或許還有那個四歲的頑童,仍然睜著雙眼。
蘇渝已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將近十六年。
按理說,他早該適應了這個世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作息規律。
然而,他卻並未適應。
他雙手枕在頭下,睜著眼睛,即便發呆,也不肯入睡。
有時候,蘇渝覺得,在睡覺這件事上,他可能真的有些固執。
反正也睡不著,乾脆就練功吧。
這段時間以來,他都是這樣度過的。
每當夜深人靜之時,蘇渝便獨自一人開始練功。
練的正是他從係統中解鎖的鬆鶴萬壽拳。
目前,他也隻會這一套拳法。
不過,所謂的練功,並不需要他真的起身,一招一式地刻苦練習。
隻需進入係統開辟的虛擬世界,用意念練功即可。
這樣也好,暫且不論是否懶惰。
倘若他大半夜地在笵府院子裡練拳,隻怕會被人當成瘋子吧。
“鶴爪映沙”、“冰鶴守梅”、“仙鶴抖翎”、“鶴舞長空”、“鬆鶴延年”。
蘇渝在腦海中,用意念將這五招逐一演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