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娶妻納妾,實因無心成家。
自己性命朝夕不保,何必拖累無辜女子?
況且,費介也明白,蘇渝之過人之處,遠不止相貌。
無論是學識、氣質,還是品行,皆非他人所能及。
因此,與他相處之人,皆對他這位先生極為敬愛。
這些,乃他人所無法企及的。
然而,即便無法企及,心中仍難免生羨。
思緒至此,費介漸漸沉入了夢鄉。
夢中,他名為費渝,亦是一位讀書人。
相貌堂堂,才華橫溢。
妻妾眾多,學生遍布四海。
乃是當世最受敬仰的,教書先生……
蘇渝在房中苦讀,並不知曉隔壁費老的舉動。
僅聽思思提及,有丫鬟經過那邊時,
聞得裡麵傳來陣陣笑聲。
詭異至極,嚇得那些丫鬟下午都不敢再從那邊經過。
如今皆是繞道而行。
蘇渝一臉困惑。
費老這是又研究出了什麼新**,如此開心?
笵鹹離家半日,無人尋覓,下午便自行從雜貨鋪返回。
伍竹亦隨行而來。
歸來後,徑直去找費老師,欲請教幾個問題。
結果見他老人家正午睡,嘴角掛著傻笑。
笵鹹無奈地搖了搖頭,旋即趕往蘇先生的房間。
“先生,您醫術高超,又博覽群書。”
“快幫我看看,我這體內的真氣究竟怎麼了?”
“感覺身體快要被這真氣撐破了。”
說著,笵鹹焦急地伸出了手。
隻見衣袖在無風的情況下鼓脹起來。
瞎子站在一旁,同樣注視著蘇渝,等待他為笵鹹診斷。
蘇渝疑惑地打量了笵鹹一番。
去找伍竹一趟,怎麼就弄成這樣了?
被打了嗎?應該不至於啊。
但這些等會兒再說。
蘇渝將手指輕輕搭在笵鹹的手腕上。
隨即,眉頭緊鎖。
這脈象……
蘇渝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你體內的真氣,真是霸道無比。”
蘇渝知曉笵鹹正在修煉葉輕眉留下的那本真氣秘籍。
起初還想抱怨,這名字也太隨意了。
但在為笵鹹診完脈後。
隻能說,這秘籍的名字,確實名副其實。
除此之外,彆無他稱。
笵鹹撓撓頭,問道。
“先生,我體內的真氣真的很霸道嗎?”
“有多霸道?”
蘇渝閉上眼睛,手指依舊搭在笵鹹的手腕上,細細探察。
隨後,他點了點頭,認真答道。
“相當霸道!”
笵鹹歎了口氣,也認真地看向蘇渝。
“先生,為何我們好像都在說些無用之話?”
瞎子伍竹微微側首,冷冷說道。
“他練的真氣,名為霸道真氣。”
蘇渝聞言,看向瞎子,不禁笑了。
“你都學會打趣了。”
伍竹偏了偏頭,麵容冷漠,沉默不語。
笵鹹扶額,一臉無奈。
突然有些懷疑,自己時常拉著先生去雜貨鋪喝酒,是不是做錯了?
伍竹叔再和先生待下去,都要被先生影響了。
笵鹹搖了搖頭,隨後又將注意力轉回自己的問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