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人給你的,托我轉交。”
“裡麵是一些袖箭、機關甲等物。”看完後,蘇渝更加懷疑了。
雖然他也知道京都危險重重。
他們確實表現得有些過分誇大。
不過,提及箱子的話……
蘇渝心中更掛念的是伍竹所持有的另一個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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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下倒也不急於一時。
若若年僅五歲,學習狙擊之術還為時尚早。
當然,蘇渝深知,急躁也無濟於事。
瞎子對那箱子看守得極為嚴密,絕不會輕易示人。
之前,陳萍萍曾致信費介,詢問伍竹關於箱子的下落。
伍竹竟一本正經地告知費介,箱子已被葉輕眉損毀。
然而,在他們交談之際,蘇渝已通過天眼將一切儘收眼底。
那個布滿灰塵的黑色大箱子,正安然擺放在雜貨鋪的密室之中。
但蘇渝並無將其竊取的打算,目前尚無此需。
再者,蘇渝乃是一位溫文爾雅的讀書人。
偷盜之舉,顯然有違他的風度。
他打算,待到日後需要之時,再讓伍竹心甘情願地將箱子奉上。
至於具體做法,蘇渝心中已有了計較。
隨後,蘇渝又聽了費介與笵鹹幾句冗長的言辭。
最終,蘇渝灑脫地揮了揮手,登上了馬車。
若若緊隨蘇渝身旁,而冬兒與思思則乘坐另一輛馬車。
車隊一行人簇擁在馬車周圍,護送前行。
浩浩蕩蕩的一群人,朝著儋州城門的方向進發。
笵鹹望著蘇先生的馬車漸行漸遠,塵土彌漫。
他不禁再次被風沙迷住了雙眼,對著馬車深深鞠了一躬。
心中再次默念那句話。
“總有一天,我也會前往京都的。”這句話發自肺腑,充滿了決心。
尤其是“前往京都”這三個字,更顯堅定。
笵鹹迫切地想要早日前往京都尋找先生。
費老師曾言,習武是為了保護自己及身邊之人。
而先生,正是他想要保護的人之一。
當然,前往京都的目的不僅限於尋找先生。
他對那個地方,懷揣著無限的憧憬與好奇。
對於那位既囂張又神秘的母親的好奇。
對於身在京都的父親的好奇。
對於京都奢華生活的向往。
並非因為倚仗司南伯爵私生子的身份就能享受何種優渥生活,而是他心中已萌生了以文抄公身份賺錢的想法。
並且,已經開始付諸行動。
當他將那一疊裝訂好的“抄書”內容交給先生時,還偷偷夾雜了一些私貨。
隻待先生首肯,他們師徒二人便可著手準備,財源廣進了。
事實上,蘇渝一上車,便隨手翻閱起笵鹹呈上的手抄書。
他不禁搖了搖頭,輕笑一聲。
這小子,果真是個孝順的徒弟。
自己剛在琢磨前往京都賺錢的法子,他就把這棵搖錢樹送上門來了。
這不正是給打盹的人送來了枕頭嗎?
隨後,蘇渝又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另一份禮物上——費老贈予的一大盒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