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為一個如此年輕的教書先生開出比有名望的老夫子還要高昂的天價學費,實在是匪夷所思。
這件事的離奇程度,或許僅次於她當初嫁給笵建。
但她依然想說,她樂意為之!
京城中那些嘲笑她柳如玉愚蠢的人,她才要笑他們無知呢。
他們不懂,蘇先生的才學和教學天賦究竟有多麼令人驚歎。
等著吧,等到他們知道真相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到時候,他們就是想用這麼點學費讓孩子入學,也不可能了!想到這些,柳如玉的臉上露出了驕傲和得意的神色。
而站在蘇渝身旁的若若,在聽到柳如玉提出的條件後,則是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
自家的先生理應享受如此優厚的待遇。
在這一點上,柳氏做得不錯。
如此想著,若若對柳氏的看法也順眼了許多。
然而,下一刻,柳如玉突然抬起頭,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她似乎已經預見到了未來。
她那令人頭疼的頑皮兒子可能會惹惱先生。
柳如玉輕咳了兩聲,微笑著看向蘇渝。
“我代思哲向先生道謝。”
“以後思哲這孩子,就拜托先生了。”“無論是課上還是課下。”
“如果他不聽話,先生儘管責罰,不必有任何顧慮。”一邊語氣堅定地說著,一邊拿出一根長長的戒尺,遞給了蘇渝。
提前將管教權交予蘇渝。
這樣,蘇先生在教導時就能更加得心應手。
至於笵思哲若真被先生責罰,她是一點也不會心疼的。
正所謂,玉不琢不成器。
柳如玉滿意地點了點頭,再次為自己的聰明才智而讚歎。
蘇渝也不禁微微一笑,接過了戒尺。
想必,這東西日後定能派上用場。
身為一位溫文爾雅的學者,
假若蘇渝親自動用這把戒尺,去懲戒一個三歲孩童,
未免有些與他的風度格格不入,亦非他行事之道。
於是,蘇渝轉頭望向身邊的小女孩,將戒尺遞給她,笑容可掬地說:
“若若,你身為家中長女,又是我最先收的弟子,替我分擔一些吧。”
嗯,蘇渝心想,如此才妥。
正所謂,血脈之中自有其法則。
笵思哲頑皮不羈,而若若則冷峻威嚴,正是一物降一物。
不懂得調配兵力的將軍,絕非良將。
同樣,不會調遣弟子的師長,亦非良師。
蘇渝自信,他稱得上是一位良師。
有若若這樣乖巧聰慧、值得信賴的弟子,自然要好好分配任務給她。
若若恭敬地接過戒尺,點頭如搗蒜,認真地回答:“明白了,先生。”
同時,她臉上不自覺地綻放出甜美的笑容,眼中滿是感激。
她深知,先生將戒尺交予自己,意義非凡。
先生給予的,不僅是一把尺子,更是對笵思哲的管教之責。
這樣一來,她在府中的地位也將有所提升。
更重要的是,這是先生對她的信任。
先生信任自己,才會將管教笵思哲的重任托付給自己。
而自己,定不能辜負先生的期望與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