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戰,恐怕會命喪當場。
伍竹自然也看出了這一點,聲音冷淡地說道:“再鬥,你便無生路了。”
影子累得有些神誌不清,連叫停都來不及。
他隻是用手抹去額頭滴落到眼前的汗水。
有時,沉默便是默認。
於是,在下一瞬間,
伍竹麵無表情地揮動手中鐵釺,一記無情之擊,直取影子的咽喉!
影子剛擦去眼前的汗水,正準備做出停戰的手勢,卻看到了那直逼咽喉而來的鐵釺。
他瞪大了雙眼,滿是震驚,滿是困惑,滿心無語!
怎會如此狠絕?
就因動作遲緩片刻,便要喪命於此?這死得也太冤枉了!
費介也是一驚,手中的果核都被嚇得扔了出去。
不會吧?!
倘若五大人在此處殺了影子,陳院長那還了得!
五大人身手非凡,說走就走,說消失就消失。
自己和書生,豈不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屆時黑騎上門,他們就成了待宰的羔羊,這冤屈向誰訴說?
當然,即便不考慮這一點。
影子好歹也是自己的同僚一場,必須相救,必須出手!
可是,對麵可是五大人啊!根本打不過,根本無力回天!
關鍵是,五大人出手之快,之狠,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就在費介急得臉色蒼白之際,
奇跡發生了,他剛剛無意中扔出的果核,竟擊中了五大人的鐵釺,使得那鐵釺偏移了幾寸。
原本刺向喉嚨的致命一擊,轉而刺向了左肩。
伍竹微微偏頭,將手中的鐵釺抽了出來。
隨後,他麵無表情地轉過身,重又坐回了椅子上。
與此同時,鐵釺被抽出,影子悶哼了一聲,轉瞬之間,他的左肩就多了一個血洞,鮮血如泉湧般向外流淌。
此刻,影子的體力已接近枯竭的邊緣。
隨著一聲沉悶的響動,影子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伍竹微微偏過頭,卻並未看向他,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地上的果子核。
接著,他又轉過頭,朝蘇渝和費介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臉上難得地浮現出一絲疑惑。
他摸了摸腦袋,轉動著脖子,心虛地將目光移向彆處。
他明白五大人看向他們這邊的用意。
剛才,他以為影子要被五大人處置時,過於震驚,手中的果子核不慎被扔了出去,恰好擊中了五大人的鐵釺。
此刻,五大人顯然是要找出那個扔果核砸他的人。
然而,費介並不打算主動承認。
畢竟,五大人剛才並未看到是誰扔出的果子核。
沒有證據,就不能斷定是他。
或許,是蘇渝扔的呢。
嗯,等會兒五大人問起,就這麼回答。
如此想著,費介那雙微褐色的眼眸,在看向蘇渝時,多了一抹愧疚之情。
然而,這絲愧疚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堅定。
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書生啊,隻能對不起你了。
主要是,五大人對書生一向敬重有加,而對自己,就沒那麼客氣了。
沒辦法,誰讓他們之前在儋州相處更久,更為熟絡呢。
似乎聽笵鹹那小子說過,
在他年幼時,五大人和蘇渝就已相識,有些交情。
比不過啊,比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