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忽然止步,神情凝重地說:“在眾多世子中,唯有他和我性情相似,看似平靜,實則驚人。”
“他看似閒散,實際上已掌控朝廷多方勢力。
蒙家兄弟早就支持他,蒙恬歸鄉後必與他暢飲。
王離統領百戰穿甲軍,與秦瀾交好。
趙高的地位,如今你也替他向我舉薦侍衛來挑戰。
僅這幾方勢力,你以為他弱?在他背後,才是真正的大贏家。”
聲音雖低,卻充滿威嚴。
劍聖震驚,仔細思索,確如其言。
嬴政又道:“我喜歡他的性格,表麵溫文爾雅,行事果斷狠辣;看似平靜,實則機變。”
“其他世子與他相比差距甚遠,誰敢動羅網之主?誰敢在朝堂挑戰其他世子?他能輕易收服重臣猛將,暗中壯大自己。
昨天你看到秦瀾因病誤事,那是他故意為之,戲弄親人。”
“一舉一動,儘在掌控,這樣的人,我又怎能不愛?”
劍聖聽罷,眼中滿是驚懼。
秦瀾依舊佇立原地,心中滿是難以置信。
誰能想到,他竟隱藏著如此驚人的實力。
劍聖聽後苦笑:“陛下,屬下實在是愚昧,若非您的點撥,我還真為秦瀾公子憂心忡忡。”
“這麼說來,我倒該為其他世子憂慮了。”
此言雖出,卻暗含一絲幸災樂禍之意。
作為始皇的近身侍衛,本不應插手朝廷事務,但因秦瀾公子曾有恩於己,站隊支持他,也是分內之事。
此時,嬴政皇帝也行至石階之下,仰首看向天際懸掛的名劍榜、榜與家族榜,目光深遠,感慨道:“若無這些榜單,朕定會立秦瀾為太子,承繼帝位。
然而現在,隻有滿足朕提出的三項條件,方能成為太子。”
聲音低沉而堅定,榜單的出現,讓占據三榜榜首者才具備繼位資格。
這已是鐵律。
劍聖聞此言,不禁問道:“陛下,秦瀾公子是否有希望?”
嬴政聞言自信一笑:“到底有沒有機會,還得看他們能否全力以赴。
天降餡餅的事從未發生,想登上帝國之主的位置,必須有超凡的能力。
朕一統天下,不過是邁出第一步。
其他世子若無法超越朕,又怎能穩固江山,征服四方?”
此言如龍吼般震撼人心,彰顯帝王威嚴,回蕩於鹹陽宮內外。
劍聖默然,腦海中隻浮現出一個念頭:生於帝王之家,並非全是幸運。
此時,嬴政已至公輸掌門麵前,說道:“寡人很想見識一下你口中讚譽不已的兵器有何威力!”
公輸掌門笑著雙手遞上“血滴子”
,恭敬道:“陛下請看,且容我為您解說其構造。”
隨後,他拿起血滴子,演示其內部機製。
這武器不僅能鎖住敵人的脖頸,輕輕一扯就能讓頭顱分離。
刀刃由特殊材料鍛造,鋒利至極,連頭盔都難以抵擋,更彆提血肉之軀了。
“果然霸道至極!”
嬴政聽聞消息後,目光微凝,帶著些許審視說道:“此事雖聽你說得頭頭是道,但寡人還需親眼見證才能確信。”
公輸輕輕勾起嘴角,“陛下說得極是,不過臣對這器械頗有把握。”
“陛下且看,接下來便是見證奇跡之時!”
語調低沉,卻透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嬴政聞言頷首,“好,寡人靜觀其變。”
腳步聲漸近。
秦瀾身形修長,麵容俊朗,緩緩而來。
身後韓信麵色慘白,步履踉蹌,似病弱不堪,顯然是因為觀摩棋局時忍不住出手,結果慘敗而歸。
秦瀾打趣道:“怎麼樣?之前勸你莫要嘗試,你偏不信邪,現在這副德行,可還舒坦?”
韓信麵露尷尬,急忙解釋:“公子莫取笑我,這次教訓深刻,以後絕不會再輕舉妄動。”
提及棋局,他眼中閃過一絲懼意,顯然對其威力記憶猶新。
秦瀾淡然掃了一眼,“回去好好休養,彆給本公子丟臉。”
韓信恭敬應允。
兩人來到嬴政麵前,躬身行禮。
“見過父皇。”
“見過陛下。”
嬴政示意他們平身,“瀾兒,寡人召你二人前來所為何事?”
秦瀾從容回答:“父皇,孩兒已然知曉。”
嬴政繼續說道:“待會死囚帶到,這裡便交由韓信處置……公輸掌門,你來教他如何運用血滴子。”
公輸遵命,詳細演示血滴子的用法給韓信。
嬴政居高臨下看著專注學習的韓信,又轉向秦瀾,“瀾兒,你覺得韓信此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