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多勢力對荀子之言深信不疑,依他們對儒家的認知,荀子之言猶如金科玉律。
此言一出,各方勢力躍躍欲試,皆欲破解棋局,以揚名天下。
"哼!不就是一副殘局嗎?依我之見,直接砸了棋盤,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你真是愚笨至極,還是裝瘋賣傻?敢在荀子麵前如此妄為,看來你是瘋了。
"
"沒錯,彆以為荀子被尊為‘文派宗師’,是他不屑動手,放眼整個儒家,誰敢對他無禮?至於荀子的實力,至今仍是謎團。
"
"罷了罷了,你們就彆胡鬨了,今日確實熱鬨非凡,農家、道家、陰陽家都有代表到場。
"
嗖……嗖……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一聲清脆的聲音突然在湖麵上響起。
“荀子前輩,晚輩願領教這殘局究竟有何玄機。
"循聲望去,隻見身穿湛藍長袍、麵容邪氣俊美的陰陽家高手——甘羅,正腳踏湖麵而來,步履平穩。
他雙手負後,神情淡漠。
然而,就在他轉身的瞬間,那斷指赫然暴露於眾目睽睽之下,這一幕讓在場所有人無不震驚。
"快看,快看,陰陽家高手的斷指,怎會變成這樣?看這痕跡,似乎是被劍氣所傷。
"
"這是何人所為?陰陽家位列第二家族,其實力不容小覷,作為地甘羅,實力必然不弱。
"
"劍氣?甘羅?會不會是劍神所為?能讓陰陽家忌憚卻無可奈何,隻有劍神才有這般實力吧?"
額頭微汗……
原本想耍帥的甘羅,聽到眾人議論後神色動搖。
尤其是聽到“被劍神斬斷的手指”時,眼中閃過一絲怨恨。
這一刻,他似乎在眾人麵前揭開了一道舊傷疤。
"哼!"
甘羅冷哼一聲,驟然止步,站在湖中央,緩緩轉身,目光掃向議論自己的眾人。
與他對視者,皆如見妖魔,嚇得低頭噤聲。
隨後,甘羅輕輕抖了下衣袖。
嗖……
一道由真氣凝聚並壓縮而成的劍刃,猛然噴射而出。
哢嚓……哢嚓……
瞬息之間,十幾名多嘴之人被鋒利的劍刃貫穿,腰腹斷裂,鮮血飛濺,血肉模糊。
這便是陰陽家的秘技——聚氣成刃。
此情此景,嚇得眾人噤若寒蟬,紛紛後退,生怕惹禍上身。
"誰若再多言,與他們同命。
"甘羅冷冷說道,語氣冰冷刺骨。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話音剛落,這片場地陷入詭異的安靜,仿佛連掉入湖中的石子激起的漣漪都清晰可辨。
接著,甘羅再次輕甩衣袖。
轉身緩步走向廳堂深處,待到落座於荀子對麵,展顏一笑。
“讓荀子前輩見笑了。”
在他心中,方才死去的十餘人不過是塵埃一般,無關緊要。
荀子聞言冷笑一聲。
“陰陽家?這般囂張跋扈,手段狠辣,位列家族榜第二,果然徒有虛名。”
秉持儒家治世思想的荀子對陰陽家的霸道行為頗有微詞。
但眼下並非爭論理念之時,而是聯手破解珍瓏棋局的關鍵時刻。
荀子遂不再多言。
反倒是一旁的甘羅滿麵嘲弄,“荀子前輩,若非為棋局而來,我倒想向您請教一番。”
荀子如磐石般穩坐,絲毫不動。
“等你解開珍瓏棋局再說討教之事,老夫自當奉陪。”
“好,荀子前輩莫要忘了今日之言。”
“那麼,我執白先行。”
話音剛落,甘羅指尖輕點,一道肉眼難察的絲線疾射而出,自袖間飛出。
那絲線甫一觸及白子,便將其貫穿,隨後輕輕一扯。
啪嗒一聲,白子歸位。
這一連串動作流暢至極。
荀子卻泰然自若,隨手取過一枚黑子,緊隨其後落下。
啪嗒……
亭外遠處,宏偉樓台高處,嬴政端坐,目光專注地注視著棋局。
“伯父,您以為甘羅有幾分勝算?”
嬴政身旁的贏係眯眼輕笑。
“陛下,您太抬舉甘羅了,若論實力,他或許能入流,可說到棋藝,連荀子都難以破解,他又怎會行?”
嬴政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伯父,那您覺得瀾兒如何?”
此言一出,贏係頓時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