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萍從東屋走了出來“不好意思,剛剛我媽要喝水把水弄倒了我身上打濕了,正換衣服呢。”
殷白宇爬起來,帶著審視的目光把陳秀萍從頭看到腳,看身段和晚上的人有幾分像,隻是好像這人要比晚上偷糧食的人矮一些。
一雙如墨黑的眉毛皺得像條毛毛蟲,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另外兩人見狀,也不好說什麼隻是打著諢“我們就進來看看,隊長讓看的。”
說完,各自去裡裡外外掃了一眼,最後假裝關心的站在孟蘭蘭床前“孟嬸子咋樣了?”
孟蘭蘭渾身虛脫無力,隻是睜了一下眼睛又閉上了,算是回應了。
那人也不好再問,下意識摸了一下床,床上鋪了一張破線毯子,隻是邊緣處濕了。
看來,還真是沒說謊,殷白宇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勁。
帶著兩人,隻好灰撲撲的走了。
李有田見殷白宇回來,本來還坐著的他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眼裡帶著希冀。
隻見殷白宇搖頭,李有田眼神黯然,雙唇緊緊的扯出一抹弧線,明顯是不滿意殷白宇帶回來的消息
下一秒又叫住殷白宇“你二伯娘也沒來,去你二伯家走一趟。”
殷自知自己沒抓到人,心情也不怎麼好,低著頭跟在同輩份另一個守青員屁股後走了。
“這糧食不是偷的,是我娘家從嘴裡省出來給我的。”
於遠梅抱著一點麥子泣不成聲,愣是不讓拿走。
一個約莫一米八的守青員嚴厲說道“眼下家家都隻能喝水了,就算有點吃的,也頂多就是春天挖的野菜曬乾的,怎麼就你有糧食啊?你就是偷的,你挖社會主義牆角!”
他言辭鑿鑿,立馬就給於遠梅按上了罪名,李有田在私下已經說了,怎麼著也得抓兩個擋槍子的人出來。
這個於遠梅,壞得流油,愛挑是非,自家嫂子回來鬨都是她挑撥的,他正愁有仇沒處報呢,這次撞在槍口上就怨不得他了。
殷白宇攔住守青員殷充渠“充渠,我二伯娘不會乾這樣的事情的。”
殷充渠警告“白宇,我們是一個光屁股長大的,我告訴你,她這麥子軟得跟什麼似的,一看就是從地裡偷的麥子。”
於遠梅有些心虛,她今晚上確實出去偷麥子了,聽著有人抓偷糧食的,她跑回來了,又舍不得扔掉糧食,正藏著呢,被殷充渠把門撞開逮個正著。
“白宇,你二伯娘是出了名的老實啊,怎麼會乾這種事,你幫幫忙好吧?”
於遠梅低聲下氣的求殷白宇,往日裡她是最恨這個侄子的,現在卻要來求他,於遠梅為了不受懲罰也隻能拉下這張老臉。
但是殷充渠好不容易抓住這個機會,豈會善罷甘休,即使殷白宇求情也沒辦法,把於遠梅綁了連同贓物一起送到大隊上。
此次行動還真是抓著不少人呢,都或多或少偷了糧食,要是全部報上去周本利怕自己大隊今年不僅先進沒了,說不定往後還要成為其他隊的笑柄。
隻暫時把這些人扣押在大隊十天,經過一致商討,最終決定每人扣掉一個月的工分,如有再犯,扣雙倍。
同時殷白宇也因為守青不力,被擼掉了這個頭銜。
本來因為這個差事,他能多拿三個工分的,這下也沒了,家裡每年的口糧又得少,還不僅是這些,更是得罪了二伯一家,說他見死不救。
最讓殷白宇鬱悶的是,現在外麵都說他辦事不牢,村裡人指指點點的,他每次遇見熟人都不敢像往日一般抬頭挺胸自信昂揚的打招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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