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殷白宇很瘦,像是一層皮上就包著骨頭,可是他不像彆的男人般佝僂著腰,反而把背挺得直直的,顯得十分精神。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認真的打量男人,打量殷白宇。
她知道他沒娶到心愛的姑娘心有不甘,更知道他清高自傲,可能他不想擁有自己這麼一個汙點,去汙染他的世界。
可是這個世界,並非非黑即白,陳秀萍雖然沒讀過書,可是她有眼睛,會看,有腦子會分析。
從周遭的人中,比如大隊長,村上有人結婚,按照政策,肯定是有東西可以領的,就兩杯紅糖水就把她們打發了。
比如,屋後的劉貴香,看起來喪良心,又小氣,又愛占便宜,實際上她在彆人遇到困難也會出手,就算看到自己從外麵偷糧食,也不揭發自己。
再比如,自己的爸,陳寶學,看著人模人樣,這輩子老是被媽念叨,一副老實樣,實則,為了他自己能打著冠冕堂皇的名義賣女兒,一點也不靠譜。
陳秀萍嘴角揚起一抹諷刺,“殷白宇,聽說你讀過小學,想來也是識字,更是比我們這些文盲聰明些。
你就不曾想過自己也有問題?
即便你喝醉了,你若不想我能強迫於你?
再說,你以為我就自願?我不是被逼的?
我那時被尹天發那個畜生下藥了,我已經神誌不清了,我對自己做了什麼,以及將來要承擔什麼後果已經完全沒有思考的能力了。
還有,你為什麼會喝醉?顧青蓮為什麼會去蒲金花哪兒?真的是巧合嗎?
你喝醉了,家裡那麼多人,沒一個人送你回去,反而留在蒲金花家歇息?不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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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醉了,全家所有人包括顧青蓮,為什麼沒注意到你走了出去?甚至他們都不敢大聲宣揚派人去找?”
陳秀萍言儘於此,看了一眼殷白宇毫不猶豫就走了,她跟殷白宇出了那事之後,就找周圍人打聽了。
越打聽越覺得不對勁,越琢磨她越感覺這殷白宇莫不是被設局了?要不是她的出現,或許殷家會遭另一番災難。
至於設什麼局,她卻無從知曉。
陳秀萍的這一番話,殷白宇初聽時,覺得她就是狡辯而已,甚至隱隱對陳秀萍感到厭惡,一個謊話連篇的女人罷了。
他雙手緊握成拳,要不是看在陳秀萍是一介女流,他可能就一拳招呼上去了,後槽牙被他咬得緊緊的,脖頸處暴起的青筋足以表明他在強忍怒氣。
可是越聽到後麵,殷白宇緊握成拳的手漸漸鬆開了。
陳秀萍的分析十分有道理,包括他往日與顧青蓮的相處,她從未有過這麼熱情的時候,更多的是羞赧和無措。
而那天的顧青蓮,十分主動,甚至十分體貼。
還有金花嬸子的表現也不正常,表哥和他們的孩子竟然全都不在。
是他太過喜歡顧青蓮了,所以忽略了如此多處的不尋常,就連那天的白酒,都這個時候了,家裡飯都吃不飽了。
有酒都拿去換錢了,怎麼會舍得喝?
他越想,心越沉,像是有什麼東西砰然倒塌,他強忍著情緒,眼底若隱若現的水光,被陳秀萍瞧個一清二楚。
有那麼一瞬間,陳秀萍有點動容,她雙手無措的捏衣角。
是不是她太殘忍了,揭開鮮血淋漓的真相?
隻見殷白宇冷著臉留下一句,“就算如此,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瀟灑的又走了。
陳秀萍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得,她就是鹹吃蘿卜淡操心,雖然她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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