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白宇點點頭,蒲金花癱坐在地,又哭又鬨說自己為了娘家,結果娘家人沒想起她。
陳秀萍可沒工夫管蒲金花,回去穿上了找劉貴香借的一件沒打補丁的衣服,讓殷白宇叫爸媽,認了親戚就跑了。
蒲金花就是想鬨,蒲金花的兒女們也要看在殷白宇的麵子上,把蒲金花拉回了家。
可能是因為有喜事的原因,食堂也格外熱鬨,小孩們都鬨著說看新娘子。
就是手上沒錢,要不陳秀萍就買點糖什麼的給大家分分。
有些相熟的,像家眉還上來說了兩句吉祥話,不過饑荒年嘛,雖然是辦喜事,食堂也還是那樣,不知道是什麼草煮的湯,加上一人一個硬得硌牙的不知道什麼做的黑饅頭。
聽村上人說,是從外麵拉來的,被水泡過後發黴又曬乾的黑麥做的,那味道一言難儘,陳秀萍那麼不挑食的人吃著都打乾yue.
但畢竟是糧食能飽肚子,也不能浪費,陳秀萍扔給殷白宇,“我吃不了,給你吧。”
殷白宇看著啃了一半的黑饅頭,心想著女人不會是覺得今天在娘家和自己堂嬸打架,所以不好意思了特意給自己留的?
他是男人,他吃得多,也餓得快,基本上剛下肚,沒一個小時就餓得要死,也不矯情,給他他就吃著。
管它好吃難吃,總比餓肚子難受。
在食堂辦完婚禮,兩人又找錢嬸子,一人得了一杯紅糖水,殷白宇毫不猶豫就接過喝了。
陳秀萍卻跟錢嬸子商量,“嬸子,我想等會兒喝,能帶走嗎?晚些時候把杯子還回來。”
錢嬸子千叮嚀萬囑咐,“也行,這是公家的東西,你可一定要還回來,不然我不好交代。”
陳秀萍一口應下,食堂裡陳芬還沒走,她叫住陳芬,“芬兒,把這紅糖水帶回去,給媽喝,然後把杯子還給錢嬸子。”
陳芬看著紅糖水,舔舔嘴角,回了聲嗯,小心翼翼的捧著杯子回家了。
而殷家,早就收拾好床鋪等著陳秀萍了。
殷家也隻有三間房,以前殷白宇住堂屋,殷明啟和妻兒住東邊屋子,許世瓊兩口帶著殷鳳兒住西屋。
這不殷白宇結婚了,需要單獨住個屋子。
許世瓊就趕緊把西屋騰了出來,她和丈夫殷家祥住堂屋的床還帶五歲的孫子殷寶田,殷鳳兒和孫女殷淼淼住東屋。
因為東屋比較大,能放兩張床,殷明啟和他媳婦兒睡一張,殷鳳兒和殷淼淼睡一張床。
湊湊合合,擠擠也能住,主要是當時建房子的時候手頭緊,也沒考慮那麼多,就想著等孩子大了真要娶妻生子到時候加蓋。
誰知道現在一分錢都掏不出來,能掏出來的,但是又不敢見人。
家家都窮,就她家還有錢建房子?這不明擺著招人恨?
都是一起下地,在土裡刨食吃的,還是不要那麼打眼的好,她親眼見過,炫耀的人,有錢的人一夜之間傾家蕩產的。
所以人還是得藏拙,裝窮,比較安全妥帖。
她不僅自己是這麼做的,也是這麼教育孩子們的,是以家裡小孩都知道,有點好吃的都不往外說,有好的東西也不往外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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