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眠露出個難以言喻的神色,“這是野豬,要弄死人的,不是說殺咱們就能殺得掉的。
聽說還請了民兵去殺野豬呢,結果呢,把其中一個民兵給弄死一個,還給弄殘一個。”
陳秀萍驚訝道,“民兵手裡不是有槍嗎?怎麼還出這種事情?”
方眠搖搖頭,“你以為有槍就萬事大吉了呀,反正聽說野豬跑了,人還傷著了,咱們普通老百姓更加沒那個力氣搞死野豬了,就隻能這樣了唄。”
陳秀萍歎氣,“哎,說到豬,咱們多久沒吃豬肉了啊,都快饞死了。”
方眠自嘲,“忘了前兩月那個豬瘟的事情了?還豬肉呢,咱們就彆想了。”
陳秀萍哀歎,“希望今年的玉米和稻穀能收成好一些吧,咱們就不至於能餓成這般。”
方眠一邊搓麻繩一邊又和陳秀萍聊起了家常,“劉嬸現在可是了不起了,她兒子當了小隊長,這下眼睛都快長到天上了。”
陳芬也深有感觸,“就是,前兩天我喊劉嬸家的幺女,結果人家理都不理我。”
方眠把擔心了好幾天的事情給陳秀萍說,“秀萍,你說劉嬸兒會把咱們之前的哪些事給說出去?”
陳秀萍倒是一點不在意,“放心吧,劉嬸兒沒那麼蠢,她家也參與了的,咱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不過以後有啥事兒還是避著她家點兒吧。”
....
幾天後,幾乎半夜,陳滿和陳秀萍以及殷白宇已經出發趕往城裡了。
她們這兒離城裡遠,走路得好幾個小時,要是借板車動靜太大,怕引人注意,全靠三人用背簍背。
“哥,咱們靠近點啊”陳秀萍東張西望十分警惕。
進黑市她是第一次,之前都是聽彆人說,說黑市管得挺嚴的,而且還有公安在裡麵臥底抓人,要是抓到了是要坐牢的。
陳滿和殷白宇也好不了多少,都十分緊張,畏畏縮縮的,看著都不像是什麼正經人。
“你們乾什麼的?”
一個嚴厲的男人身板挺直,看著十分威嚴,他瞧著這幾人就不像啥好人。
陳滿想說話被陳秀萍攔住了,“你是誰啊?”
陳秀萍上下打量帶著戒備,那人自報身份,“我叫沈誌明,是公安,你們是乾什麼的啊?”
陳秀萍,“我們是農民,想進城找親戚辦事。”
她回答得理直氣壯的,沈誌明頗為疑慮的看她一眼,又瞄了瞄她背後的背簍
“背簍裡麵裝的是什麼啊?”
這段時間黑市猖獗,上麵說了要把這些人一網打儘,沈誌明已經連續在這附近蹲守了好幾天,瞧著這三個人的樣子,直覺告訴他,肯定有問題。
殷白宇挺身站了出來把陳秀萍護在身後,“裡麵裝的是帶給親戚的....”
“站住,彆跑,尹天發。”
殷白宇還沒說完,沈誌明眼尖瞧著一個人影,正是他們找了好幾天的尹天發,他像箭一般就飛奔過去。
殷白宇甚至隻能看見他的殘影,還有些呆愣。
陳秀萍好奇,她怎麼聽到剛剛那個公安在叫尹天發?
伸長了脖子想去瞧熱鬨,被殷白宇一把拉走了,“彆看了,等會公安來了,你還不知道怎麼解釋呢,現在趕緊跑。”
陳秀萍知道殷白宇說得在理,也緊隨其後,沒有工夫管尹天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