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萍撲上前去叫宮阿婆,怎麼叫都叫不醒,怕出什麼事,叫殷白宇去叫隊長。
隊長正在忙著盤點糧庫呢,又聽說宮阿婆病了,他這一個頭兩個大,“怎麼又暈倒了,你們怎麼弄的?”
急急忙忙去喊人拉來隊裡的馬車,帶著宮阿婆就往市醫院衝。
到了市醫院,直接就把宮阿婆推進了手術室,並且還要繳納一百的手術費,這個關頭誰有這些錢啊。
隊長好說歹說就讓先欠著,等後麵補上。
中途下了一次病危通知,隊長深知這次宮阿婆可能挺不過去了,他對著陳秀萍道,“你們在這兒,我出去一趟。”
再回來時,大隊長帶回來一個人,陳秀萍悄摸打量著那人,穿著黑色的中山裝,帶著金絲邊框的眼鏡,看著一身正氣,卻渾身有股威嚴。
“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這樣?”男人眉心微擰,帶著怒意,
大隊長擦了擦腦門,“李區長,這這,我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等我趕來時,宮阿婆就躺在地上了,不過她知道,她是宮阿婆的乾女兒。”
大隊長直接把陳秀萍推出來擋槍。
俗話說得好,官大一級壓死人,這李中成可是區公所的區長,大他那麼多級,這要是震怒了,豈是他一個隊長能承受得了的?
陳秀萍對上李中成的目光,心底特彆沒底,“區長,區長好。”
“你說,怎麼回事?”言簡意賅的幾句話帶著上位者的威嚴。
陳秀萍便把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通,還不忘告狀,“那個肖正民,完全就是個刁民,不講道理,就是他挑頭欺負宮阿婆的。”
李中成又看向大隊長,大隊長低著頭,“這肖正民確實是宮阿婆的侄子,他可能是想打這房子的主意呢!”
大隊長在心裡罵了肖正民八百遍,一天天地裡活兒不乾就知道算計。
又一個小時過去了,手術室的門開了,醫生摘下口罩,“病人搶救過來了,以後就彆在讓病人心情起伏太大了,還是要多多保重身體。”
李中成點頭,“好的謝謝醫生。”又對著跟在自己旁邊的一個男人耳語了幾句。
那人離開不久後,宮阿婆就被推到了一個單人病房。
陳秀萍左右掃了一眼,看著是又寬敞又舒服,比上次的病房好了不少。
幾人都在病房守著,怕出什麼事,醫生的交代,陳秀萍一一記在心裡,時不時給宮阿婆潤潤嘴。
就在這時,之前離去的男人又再次折返回來,附耳在李中成耳邊說了幾句。
隻見他眼神看向陳秀萍,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你是叫陳秀萍吧?”
陳秀萍並沒有說過自己的名字,見他喊自己還有些驚訝,“是。”
“你跟我出來一下。”說完他率先出了門,直到走到,一旁的樓梯口才停下。
陳秀萍還有點怕這個區長的,畢竟她長這麼大,見到過最大的官就是書記了,這區長怕是祖上燒高香才能見到的。
“正式介紹一下,我叫李中成,是豐裕縣蓮花鄉區公所,區長。”他伸出手。
陳秀萍看了他一眼,雙手在自己身上擦了擦,雙手握住李中成,“李區長,您好,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