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明啟忍不住暗戳戳地猜想。
當初分家可是分的一樣的,他們家哪來的錢修房子?還不是爸媽暗地貼補?
許世瓊卻變得耐心了很多像是吐槽般說了起來,
“他們家修房子還不是出去借,找他娘家借了不少,還在村裡借了一圈呢,是我陪著去借的,你要不信,你挨家挨戶問問看看有沒有這回事,你們不是喜歡分家麼,你看看離開家欠多大一屁股債?”
這麼一說,殷明啟心裡好受多了,原來爸媽沒貼補白宇他們,還好還好,哎?他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再一想,不免更後悔提分家了,本以為分家了能過上好日子,結果還不如不分呢,他羞窘地低下頭,“媽,我錯了。”
許世瓊悠閒篤定的嗯了一聲,隨即又抬眼看他,“都說了,娘是為你們好你們不信,等以後你也有兒有女,也有那一天的,放心啊,他們會跟著你這個老子學的。”
許世瓊這麼一說,殷明啟的心涼了半截,他才不要兒女這樣子對他呢。
.....
晚上孟蘭蘭怕陳秀萍沒有吃的,又叫陳厚去給她送了一些野菜糊糊,順便帶了一個瓦罐去。
“三姐,媽說這瓦罐先借給你用,家裡還是得有個燒水做飯的東西。”陳厚才從彆的隊裡忙完回來,都沒來得及洗澡,回去吃過飯就被安排來了。
陳秀萍捂著鼻子,“好好好,你這身上咋一股豬糞味兒?”
陳厚憨然一笑,撓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三姐,今天我師傅煽豬,我去幫忙了,後來拿豬記仇一頭把我撞到豬糞上了,還沒來得及洗.....”
陳秀萍搖頭晃腦忍住那股子惡心的味道,“行吧,行吧,你先回去洗澡吧,我這兒你就彆忙活了。”
陳厚有些不放心,“三姐,這天這麼黑了姐夫還沒回來,你一個人在這兒我有些不放心。”
萬一碰見什麼光棍,野漢子什麼的,三姐受欺負了怎麼辦?
陳秀萍擺手,“不礙事,我早就打算好了,等你一走,我就爬樹上去,沒人找得到。”
陳厚差點忘了,三姐是爬樹的一把好手,小的時候就能爬到樹梢上,掏鳥蛋,那叫一個靈活。
“行,姐,那我就走了。”
等陳厚走後,陳秀萍想吃野菜糊糊來著,還沒吃呢,就覺得味道不對,一股惡心湧上喉嚨,在一旁吐了好一會兒,清口水直往下流。
“哎呦,這陳厚的味兒也太重了吧,人都走了,還這麼大影響力?”
陳秀萍都沒敢再吃野菜糊糊,收拾了一下,把野菜糊糊倒進瓦罐裡,用陳滿做的小背簍,三兩下就爬到樹中央去了。
陳秀萍看著這棵粗壯的大樹,心想著要不要把樹砍了,畢竟這麼大的樹在屋邊,冬天刮風下雨的,上麵的樹枝要是斷了砸下來,那新修的屋子不得被砸壞啊?
修補房子費時費力不說,還費錢呢。
陳秀萍一直抱著樹也不舒坦,又往上爬了爬,找到一個分叉的樹枝,摸起來甚是粗壯,就是它了,陳秀萍放下背簍背靠著樹乾坐了下來。
“咿,人呢?”
陳秀萍聽見下麵有動靜,以為是殷白宇回來了,正想爬下去嚇唬他呢。
結果,樹下那人一腳踢翻了燒著的小火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