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周寡婦,這麼歹毒,你也是有兒子的人,怎麼能做出這種黑心腸的事?”
殷家祥氣狠了,一鏟子拍在周寡婦身上,結果周寡婦就被拍暈了。
“不會死了吧?”
陳寶學怕牽扯上人命,趕緊上前,在鼻子下麵探了一下,“沒死,還有氣兒。”
殷家祥懂點這方麵的,“白宇,你去拿水來,我們把她潑醒,陳滿,你邊走邊喊,順便把大隊長喊來,這事總得給我們個交代不是?”
陳滿聽了話拿著點了一個火把就走了,殷家祥找了一根繩子把周連彬綁了起來,拿起一碗水潑在她臉上。
沒一會兒,周寡婦就醒了,見到眼前這一幕,她恨不得又暈過去,急忙懇求,“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殷白宇目眥欲裂,“說,你為什麼要害我們?那點對不住你了?”
周寡婦跪在地上,“我,我就是鬼迷心竅了,實在對不住,上次偷陳家的糞被扭送到大隊長麵前,我丟了麵子,還賠了糞,我心裡記恨。大家都窮得好好的,憑什麼陳秀萍分了家還能蓋新房子,我還聽淼淼說她懷孕了....”
周寡婦就是不滿,自己想過點好日子就那麼難,男人早死,自己被嫌棄,獨自帶大兒子,本來跟著尹天發,稍微還好點。
沒想到尹天發被人抓了,她後來去找過尹天發,尹天發說了,就是陳秀萍害得他成了這樣的。
周寡婦也因此恨上了陳秀萍,覺得她就是個災星,要不是她,自己也不會在尹天發走後日子過得那麼難過。
連著跟幾個男人都遭挨了打,在村裡的名聲越發差了。
殷白宇越聽臉越黑,“我非把你扭送進公安不可,你就等著吃槍子吧。”
周寡婦是個文盲,聽殷白宇這麼一說嚇傻了,跪著接連磕頭,“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不過我就這一次,蒲金花可是弄了好幾次呢,上次她還找人欺負陳秀萍來著。”
不遠處有一群人打著火把,吵吵嚷嚷的往這邊趕來,周本利是來主持公道的,其他的人則是起來看熱鬨的。
隻要有熱鬨看,哪怕是半夜也得爬起來,尤其是這麼精彩的故事,可不能錯過。
風流貌美周寡婦給分家窮苦夫妻的新房埋東西,這種缺德事,又這麼刺激,怎麼可能不爬起來看。
殷白宇沒管外麵的吵嚷,拎著周寡婦的衣領,“你說什麼?你說清楚!”
周寡婦想著自己不能坐牢,便把她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說了。
十天前,她就發現蒲金花趁著沒啥人的時候偷偷在新房子裡埋東西了,當時她還沒覺得,直到有一天她看見蒲金花埋破鞋。
破鞋她知道啊,這不是什麼好東西,肯定是對殷白宇他們不利的。
周寡婦當場就問了,蒲金花一向和她玩得好,一直以來穿一條褲子的,看周寡婦知道了,不準周寡婦說出去。
為此,還給了周寡婦五個雞蛋作為封口費。
平日裡周寡婦就對陳秀萍以及陳家沒有什麼好感,知道這件事後更是拍起了手掌,和蒲金花說,弄得好,最好以後都發不起財才好呢。
蒲金花一聽周寡婦也恨陳秀萍如骨,就放心了起來,把之前還埋了哪些東西,引誘村裡的癩子去欺負陳秀萍。
不過她有些可惜,那天好像陳秀萍不在,癩子沒得手。
殷白宇越聽,雙手握得越緊,他千想萬想沒想到是自家人,蒲金花還是自己家堂嬸子。
都是自家親戚,他也沒設防,就這麼鑽了空子,幸好秀萍肚裡的孩子沒事,不然他定要蒲金花償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