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子卿一下就把推車上的美食消滅的一乾二淨,嘴角邊還殘留著奶油。
她摸著圓滾滾的肚皮,眯起眼睛來,樣子很是享受。
季景淮抽了張紙巾細心幫她擦拭嘴角的奶油。
阮子卿卻愣在原地.........這男人怕是吃錯藥了吧!被鬼上身了?不應該啊,他可是帝王之氣的擁有者,哪個不要命的鬼敢上他的身?
“現在吃飽了,可以走了?”
男人清冽的聲音把她思緒給拉了回來,她猛得一拍頭,是不能再耽誤了。
兩人立馬開車離開了酒店,既然綁架季奶奶的也是玄門中人,那很大的概率會在道觀裡。
他們幾乎找遍了所有的道觀,這已經是最後一家了,名叫普光寺。
阮子卿率先走了進去,寺內正中間種著一棵玉蘭樹。
潔白的花瓣飄飄而落,帶來一陣陣花香,落在兩人的身上,樹上掛滿了一根根許下海誓山盟的紅綢。
可她的記憶卻飄回了從前,在玄璃宗時,她的庭院下也種著一棵玉蘭樹。
隻因那是父親母親的定情之物,他們親手將玉蘭樹栽種在她庭院之下。
許下風有約,花不誤,年年歲歲不相負的諾言。
可母親沒過多久就病逝了,母親終究還是對父親食言了,拋下她和父親在這世間,自己卻獨自離開了.........
可一晃又是玉蘭花開的一年,周而複始,卻終是物是人非。
她看見樹上掛著兩句詩。
一樹雪白五百年,隻為一年見一麵。
連花和樹都能做到一年見一麵,可人跟人卻不行。
阮子卿眼角泛著一絲淚光,眼底的悲涼浮漫了出來。
季景淮走了過來,一隻溫暖而有力的手直接握住了她的手。
他家小丫頭似乎對玉蘭樹有著不一樣的情愫。
她飛快的調整好了情緒,因為不想這麼脆弱不堪的一麵被他發現。
她拿起照片就開始感應了起來,可結果還是感應不到那麼強的氣息。
很顯然季奶奶不在這附近。
她無奈地對著季景淮搖了搖頭,這已經是最後一家道觀了。
此時上山來燒香的人慢慢的多了起來,可見這家寺廟的香火很好。
兩人也直接下山了,可香客的話卻讓他們不由得停住了腳步。
“今天可要快點上香,據說下午永善孤兒院要開始了一月一次的慈善捐贈活動了。”
“那可是真要快點,那永善道長可真是好人啊,收養了那麼多無家可歸的孤兒。”
“是啊,我們也早點去捐贈自己的一份力量,好為子孫後輩積攢福氣。”
“每個月就等著這一次了,光不說這獻不獻愛心,就是永善道長念得一段清心咒,就不枉去一趟了。”
“永善道長那清心咒,可是一絕。自從上次聽了一次,就再也戒不掉了,月月都要去一次不可。”
清心咒?孤兒院?對啊,她怎麼沒想到,可以去孤兒院碰碰運氣。
那個永善道長居然會清心咒,那必定也是玄門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