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淮眼神溫柔得如同潺潺流水,看向她的目光中暗藏著愛意,微微上揚的眼尾藏著萬千柔情。
阮子卿此時還看不懂,隻覺得他是太崇拜自己了,覺得自己非常厲害,哈哈哈。
畫麵一轉,另一邊的永善道長正溫柔的走向元清音。
“清音,看樣子你今天心情很好,這曲子很久都沒聽你彈過了。”
“我知道,這些年你一直活成行屍走肉般,被困在這一方庭院裡。”
“清音,你再等等,等我集齊了九轉邪魂陣所需的靈魂,你就可以重新活過來了。”
說完,永善道長在她的手背上落下深情一吻。
可兩人隔著屏幕就覺得惡心。
元清音始終都沒有回應他,她眼神空洞,卻一直望著遠方。
“穀雨,這晚上寒氣重,還不快扶夫人進去。”
“好的,永善道長。”
一個約莫十六七歲的小姑娘,紮著兩條麻花辮,從裡麵走了出來,她也是孤兒院中的一員,從小無父無母,自出生起就一直待在這。
再後來孤兒院裡來了位氣質高貴優雅的夫人,永善道長就讓三歲的她跟在夫人身旁照顧她。
一晃這麼多年了,她也從懵懂無知的小女孩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而當年那位夫人,也變成了銀絲白發的奶奶了。
這些年一直都是她陪在奶奶身邊,剛剛開始奶奶也會教她讀書識字明理,陪她說話,談笑。
可隨著年紀越來越大,奶奶卻變得越來越像一個......沒有靈魂,隻剩一具軀體的木頭人了.........
在她心裡,元清音就是自己的親人,是她的親奶奶。
穀雨攙扶著奶奶的手緩慢地走了進去。
趙河帶著一隊僧人,他們手裡抱著十幾個嬰兒從暗道裡走了出來,他是從小就跟在永善道長身邊的能人,也是他的得力助手。
“道長,人已經送過來了,都是剛剛出生的嬰兒,還熱乎著呢!”
趙河身後是剛剛出生的嬰兒,他們毫無意外是從醫院裡偷出來的。
永善道長很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著那些腦袋上還殘留著絲絲血跡和胎脂的新鮮嬰兒,他滿意到不行。
他拍了拍趙河的肩膀,“乾的不錯。”
庭院中間是用嬰兒頭骨列成的陣法,白森森的頭骨在月光的照射下泛著銀色光芒。
陣法的最中心點燃著一根人骨蠟燭。
阮子卿看到這陣法驟然想起他到底要做什麼!!!
她用靈力驅使著小紙人,讓它直接貼在小洋房的牆壁上。
“來不及了,我們現在就要去把人救出來。”
阮子卿直接跳下床,用靈力把鎖給劈開了,季景淮緊跟其後。
路上遇到的幾個僧人被季景淮直接打暈了。
兩人很快來到書房的位置。阮子卿把花盆轉了半圈,一條黑漆漆的密道出現在眼前。
她剛想走進去,卻被季景淮給攔了下來。
“我來”
季景淮把她往後麵推了推,讓她站自己後麵,由他來打前陣,他們季家可沒有這種有危險讓女人上前的習慣。
“不行,那個永善道長能布下那麼邪門的陣法,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你又不會術法,還是我走在前麵保險點。”
“再耽誤下去,那些嬰兒可就危險了,還是我在前麵,我好歹會些功夫,也能幫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