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打破了禁地的寧靜，從女子的背後緩緩傳來。
“桃兒？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於白芙的聲音中夾雜著幾分自嘲與淡然，她的笑容雖染鮮血，卻依舊明媚動人。
於白芙滿嘴鮮血的笑容，讓人看得都於心不忍，但她的眼神依然有著一種知道是何物的飽滿情緒。
“師姐，你這是何苦呢？”於桃桃的聲音平靜而溫柔，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隻要你願意承認錯誤，重新研習仙宮的秘法，你依然可以回到曾經的位置，甚至，我這聖女的身份也可以還給你。”
“你永遠都不會明白，”於白芙輕輕搖了搖頭，眼神中閃爍著複雜而熾熱的情感，“如果你遇到了真愛，你一定也會放棄一切，隻想和那人在一起。如果能和瑜才相守一生，我願意放棄所有，毫無怨言。”
於桃桃聽聞此言，不禁微微輕歎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複雜難明的情感，“或許，你真的應該嘗試重新修煉仙宮的秘法，說不定它能幫你減輕這份痛苦。””
其實，自己又何嘗不曾在心底深深掛念過一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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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心中苦苦思念著那個男人，已然六十七年十個月二十四天了。
當初，以為再也無法與那人相見，心灰意冷之下，才毅然決定修習仙宮的秘法——冷月心訣。
這冷月心訣，雖能讓修行者迅速提升實力，卻也如同寒冬的堅冰，無情地封凍了情感的溪流，讓人在冷靜與強大的同時，不得不默默承受著內心深處的孤寂與冰冷。
或許師姐重新修習此法後，痛苦會減弱很多，那份因愛而生的痛苦，也能得到一絲緩解。
於白芙臉色慘白地說道：“愛意一旦萌芽，便會變的一發不可收拾，它隻會漸漸地占據你心裡的每一片空間。你不懂……”
突然，於白芙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異樣。
她回想起於桃桃，那個在師尊眼中素來以冷靜自持著稱的女子，而且天賦還比自己厲害，自投身於冷月心訣的修煉後，理應更添一份超脫塵世的冷漠，比往昔的自己更為淡然。
然而此刻，她竟這般言辭懇切地試圖勸說自己重歸那冰冷的修行之路。
而且於桃桃的語氣中，似乎少了那份標誌性的冰冷與疏離，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柔與複雜。
難道……
“嗬嗬嗬，哈哈哈哈哈。”於白芙不禁笑出聲來，那笑聲起初是低低的輕笑，隨即逐漸放大，化為一連串暢快淋漓的大笑，“於桃桃，你心中是否也住進了一個人了？我相信，你定能感同身受，那份為愛執著、不願再被冰冷束縛的心境……”
於桃桃隻是淡然說道道：“沒有，隨你怎麼想。”
言罷，她輕輕轉身，留下一抹意味深長的背影，漸行漸遠。
而身後於白芙的笑聲卻愈發響亮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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