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為了給您看病,為了家裡蓋房子,為了弟弟妹妹上學。
我們兩口子還欠了一屁股債。
江雷這一次看病,家裡已經一分錢都沒有了,就這樣您還要逼著我給您拿1000塊錢,媽,您是我親媽媽。”
陳春梅隻覺的悲憤,母親這是處處緊逼,一步都不後退。
“我當然是你親媽,我要是不是你親媽我就不會這麼逼你,我逼你就是為了你好。”
“反正你今天不給我拿1000塊錢來,你就立刻跟我走。我告訴你想要讓我給你打個白條那是做夢。”
“媽,您知道我家現在啥情況?我怎麼可能拿的出這麼多錢?您這不是成心逼著我去死嗎?”
陳春梅感覺自己臉上又羞又臊,被丈夫聽到自己家人這麼沒良心的話,她都替丈夫傷心。
丈夫當初是多麼掏心掏肺的對全家人,自己是看在眼裡。
兩人寧肯餓著肚子也是為了給自己母親讚攢看病的錢。結果沒成想遇到了一家子白眼狼。
“你彆給我在這裡廢話,要麼收拾東西跟我走,要麼就去借錢。
我管你是搶的還是借的,反正我今天要拿到錢。”
陳母覺得自己又勝利了,女兒肯定拿不出這筆錢,隻要女兒跟自己走,那就是一個下蛋的母雞。
女兒每個月的工資離了婚之後全拿回家裡,一年也不少,起碼有300多塊錢兒。
“媽您知道的,我拿不出這筆錢。”
“那行,那我再給你指條路,你要是拿不出這筆錢,非要跟江雷在這裡廝混在一起。
那行,那你就把江雷的工作給了你弟弟。
你弟弟隻要到廠裡上了班兒那也行,也算是你們兩口子給你弟弟辦了一件大事兒,那這事兒我也可以放過你們。”
陳母自然有自己的盤算,女婿殘廢了,兒子雖然年齡還小,不夠工作年齡。
可是隻要能頂替了江雷上了班兒,那就是端的鐵飯碗。
陳春武一聽有點兒激動,他今年15了。
按理說肯定是不可能到廠裡上班兒,到廠裡端上鐵飯碗,那是人人羨慕的一件事兒。
可是如果自己姐夫讓自己頂班兒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他好歹也成了正式工,而且成了城裡人,光是想一想陳春武就激動。
“姐,那你跟姐夫商量商量,如果姐夫能同意把工作給我那也行,以後我幫著你一塊兒照顧姐夫。”
陳春梅冷笑一聲,
“媽,你就不用給我畫這個大餅,小武,現在你姐夫都指望不上你,更何況那工作你頂替了之後。
怎麼指望你?
你以為我是傻子,廠裡想要你姐夫工作名額的人多的是。
這一個工作名額拿出去至少能賣800塊錢,憑啥給你?”
陳母一聽急了。
“春梅這可是你親弟弟,到了這會兒你都不願意幫襯你弟弟一把。”
“媽,您彆逼我說難聽的話。”
陳春梅渾身無力,母親,弟弟,妹妹的這番做派是她從來沒有想過的。
陳家的人居然這麼狠,想起來那個狠心的父親被自己關在了牢裡,再想一想家人的這番做派,這完全就是骨子裡的狼心狗肺。
“春梅你給我個準信兒,你到底要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