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火車開到了大半夜,陳春梅靠在玻璃上已經睡了一覺,朦朦朧朧之間感覺到車到站了。
回娘家的火車要坐兩天三夜。
她沒在意,靠在窗戶上閉著眼睛準備繼續睡覺。
突然聽到有人上車議論紛紛的聲音傳來。
“哎呀,你不知道這年頭兒還有這麼狠心的人。”
“咋啦?咋啦?”
“你們也知道這一站上車的人不多,剛才在車前派出所那裡,我聽到兩個公安說不知道誰家這麼心狠。
把一個大男人直接給扔在火車道邊兒,要不是發現的及時,那人就沒了。”
“啥扔在火車道邊兒?”
“是啊,那個男的一直都昏迷不醒,聽說是好像給灌了安眠藥,而且那麼大一個小夥子就那樣扔在火車道邊兒。”
“那人現在咋樣?”
“好像是人沒事兒,但是受了點兒輕傷。”
“真是喪良心啊,誰家乾出這麼缺德的事兒。”
“我剛才聽人們傳好像是前一趟車有人偷偷摸摸抬下了一個男人。”
“兩個女的一個男的,聽說是其中還有一個瞎眼老婆子,也不知道這男的是怎麼了,被人就直接扔到了火車道邊兒。”
“肯定是得了病,你想誰家日子能過下去,能好端端的把一個壯勞力扔在火車道邊兒。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陳春梅激靈一下睜開眼睛。
瞎眼老婆子,兩女一男?
這怎麼像是說自己母親和自己弟弟妹妹?
他還沒等反應過來,旁邊的江林川已經上前一步直接拉住了兩人。
“同誌,我想問一下那個男人現在在哪裡?”
“哎呀,同誌,你這麼緊張乾啥呀?”
“同誌,我哥失蹤了,,就是被兩女一男給接走的,其中一個就是瞎眼老婆子。”
“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趕緊下車看一看,就在站前派出所聽說是已經被派出所的同誌送到醫院去了。”
江林川和江勝直接拉著陳春梅就跳下了火車。
陳春梅渾渾噩噩的被兄弟兩個拉到了站前派出所,一聽說來找的是剛才在火車道邊兒撿的男人。
站前派出所的同誌立刻表情嚴肅起來,因為剛才撿到的這個男人看樣子涉及到謀殺。
在詢問了他們具體情況之後,所有人都一言難儘的看著陳春梅。
如果真的是她老娘和弟弟妹妹把江雷一個麵臨癱瘓的病人直接扔在火車道邊兒,那隻能說明對方是蓄意謀殺。
在公安同誌的安排下,他們直接趕到了醫院。
在醫院的病房裡見到江雷的時候,陳春梅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丈夫的現在的模樣和十幾個小時前的丈夫完全不同,那會兒的丈夫雖然癱瘓在床上不能動彈,可是她把丈夫照顧的很好。
打理的乾乾淨淨。
可是現在的丈夫臉上有劃痕,腦袋上腫了一個大包。
臉上有青紫,很顯然是磕碰到什麼撞出來的。
整個人依然在昏迷,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
江林川上前查看了一下二哥,二哥雖然身上有傷,但都是皮外傷,顯然沒受什麼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