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誌恒就坐在那裡,雙臂抱在胸前。
陰冷的盯著麵前有說有笑的兩個人。
呂誌恒原本就心胸狹窄。
又屢次被江林川把自己給懟回去了。
不光是他的威望受到了打擊,同時他也各種看江林川不順眼。
這個小子聽說和自己是一個農場的。
如果江林川和他分到了一個大隊,這小子這種不服管教,而且威武不能屈的模樣,很顯然會對自己以後的生活當中造成很大的影響。
呂誌恒暗暗琢磨他必須讓江林川吃一個大虧。
讓這小子以後在自己麵前永遠也蹦躂不起來。
江林川根本沒把呂誌恒放在自己心中。
這種自視甚高的乾部子弟也就能仗著自己的身份為所欲為,不過他可不是五哥。
很快天就黑了。
大家都有點兒昏昏欲睡,顧盈盈靠著車窗,迷糊了一會兒。
等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車廂裡的燈光昏暗,顯然這會兒大家都已經睡著了。
不是你靠著我,就是我靠著你。
顧盈盈環顧了一下才發現江林川把他自己捆紮起來的行李直接放在了過道裡。
人就坐在行李上,這會兒靠在座位的靠背上已經睡著了。
顧盈盈有些抱歉的想起身,可是這會兒哪怕就是自己麵前這窄小的過道裡也擠滿了人。
想要起來可沒那麼容易,一起身的話要驚動的就不是一個人。
顧盈盈隻好又靠回了椅子,她決定明天無論如何都得讓江林川回椅子上坐,哪有自己占著人家的座位一站就幾天幾夜的。
江林川靠在椅背上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覺,沉睡當中感覺有人從自己身邊經過,他也沒在意。
突然之間就聽到一聲驚呼。
“我的手表呢?我的手表呢?
我這塊兒手表可是進口的精工手表。這一塊兒手表要到外彙商店裡要外彙券才能買。”
這一聲驚呼立刻把所有昏昏欲睡的知青給驚醒了,尤其耳朵裡聽到這可是進口的精工手表。
不管是睡著的還是迷迷糊糊的,這會兒全都瞪大眼睛。
江林川也直起身,就看到離自己有一個位置的呂誌恒這會兒一臉驚慌失措的正翻找自己的口袋。
江林川伸了個懶腰,在人群當中看熱鬨。
心裡琢磨這貨這是想乾啥?
坐在他旁邊的徐淑慧也急忙說道。
“誌恒你那塊表可是你大伯特意從外交部帶回來的。
不光是價值,而且重要的是紀念意義。”
“怎麼能丟呢?是不是你放到哪裡去了?”
“不可能,我剛才臨睡之前洗了一下手就把手表揣到了口袋裡。
後來犯困就睡著了。”
江林川聽著兩人一唱一和的對話,忽然之間覺得這裡麵的陰謀氣息濃重。
眼神略微掃過自己手腕上的這塊表,這塊表是他特意挑選了半天,也是精工手表。
這塊表也是進口表,如果這麼說的話,對方丟了一塊精工表,自己手腕上也有一塊精工表。
不會是用這麼低級的手段吧?
要知道自己這塊精工表上車的時候很多人都看到了。
如果用這種栽贓陷害的辦法,基本上不可能成功,而且還敗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