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走過了河上的那座橋,這座橋是一座石頭橋。
等走進村子立刻聽到了狗叫聲。
大概是因為狗叫的凶,立刻有人探頭探腦,從院子裡看出來,看到他們三個是陌生人,立刻有人問道。
“你們找誰啊?”
“大哥,我們是新來的知青,我們找生產隊長。”
江林川熱情的上前從兜裡掏出了過濾嘴的香煙遞了一支過去。
男人看到過濾嘴的香煙,立刻臉上的表情熱情了幾分,接過了香煙夾在了耳朵上。
指了指前麵的那間磚瓦院子,說道。
“那就是劉隊長家,你們就是新來的知青啊?
要是有啥需要的就來找我,村兒裡都叫我老五叔!”
“我兒子是木匠,平日裡打一些櫃子,板凳,桌子啥的,還有木盆,木桶啥的,你們肯定用得著。”
江林川心裡一動,這簡直是瞌睡給了個枕頭,立刻笑著說道。
“老五叔我先去隊長家一趟,回頭我就來找您,我缺的東西多著呢。
我想跟您換點東西。”
老五叔笑容更加熱情,這小子是個聰明伶俐的,你看這一張嘴說的真合自己心意。
“行,都是鄉裡鄉親的,你們離了父母大老遠跑幾千裡跑到這裡。
能幫上肯定幫你們,有啥缺的就來找叔換。”
大家心知肚明這話當然是拿錢換。
何寶慶和吳春生跟在江林川身後,羞的都抬不起頭。
他們不知道江林川居然這麼容易就和人家村民搭上話,沒看到村民剛才看他們的眼神兒和刀子一樣,仿佛是看小偷。
何寶慶跟在江林川身後壓低聲音說道,
“小江,你咋這麼厲害?你就不怕這村民呀?”
“怕啥呀?以後咱們要和村民相處,你現在就害怕了,以後遇到點兒事情難處找人家幫忙的時候咋辦?
既然以後要當成自己人相處,就趁早放下自己的害怕。”
“在家靠兄弟,出門靠朋友,到了這裡就得入鄉隨俗,咱們越是繃著,擺著架子,人家越瞧不起咱們。”
何寶慶和吳春生聽了這話,仿佛有點兒破開迷霧的感覺。
他們來到這裡的時候的確是端著一點兒文化人的架子。
覺得村裡人粗鄙,又大字兒不識一個,想必是不好相處。
可是聽了江林川這話忽然明白,對呀,他們來到這裡是融入農民兄弟的如果擺著高高在上的架子,誰樂意跟他們相處?
江林川接下來又敲響了劉長和家的大門。
開門的是一個和劉長和年紀差不多的30來歲的婦女。
腰上係著圍裙,手上套著袖套。
背上背著一個一歲左右的孩子,屁股後麵還跟著兩個小男孩兒。
看起來一個大概有十歲,另外一個有個七八歲。
掛著鼻涕的男孩子就那樣大剌剌的打量著他們三個人,眼神不善,像是兩頭小狼崽子一樣。
女人警惕地看著他們三個人。
“你們找誰呀?”
“嫂子,你好,我們是來找劉隊長的,我們是今天新來的知青。”
“嫂子,我叫江林川,你叫我小江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