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川聽到吳春生的話,心裡一陣冷笑,但麵上依然保持著平靜。
他緩緩坐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淡淡地說道,
“吳哥,今天我和貴武累得夠嗆,實在是沒力氣做飯了。
要不你們自己做吧,我們隨便對付一口就行。”
吳春生一聽這話,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但他還是強笑著說道,
“哎呀,小江,咱們都是一個炕上的兄弟,互相幫襯嘛!
你們今天累,我們也理解,可是我們也不會做飯啊,總不能餓著肚子吧?
咱們一開始可是說好的你們倆做飯,我們洗碗打水。
現在出爾反爾不合適吧?”
李貴武聽到這話,氣得直接從炕上坐了起來,瞪著眼睛說道,
“吳春生你彆太過分,你們今天一天乾的啥?
我們倆今天一天乾的啥?
累死累活回來還得給你們做飯?”
吳春生看著李貴武跳腳,表情依然沒變。
滿臉笑容,慢條斯理的說道。
“桂武,你看你這樣說就不合適了,這上工地乾活人家組長安排乾啥,我們自然就乾啥。
你也不能因為組長安排的活兒就找我們的麻煩吧。”
“當初咱們大家合起夥兒來吃飯,也是你們自己提出來的。
你們累了我們就得跟著餓肚子,憑啥呀?”
李貴武氣的眼底通紅,握緊拳頭就準備動手,以他的性子不把吳春生摁在地上胖揍一頓才怪。
他怎麼以前沒發現吳春生居然這麼不是個東西?
卻被江林川一把按住了,江林川當然知道以李貴武的性格這麼衝動,這麼火爆,不把吳春生揍一頓才怪。
可是打人不能解決問題,他們住在一個窯洞裡,今天打完了,明天怎麼辦?
這倆人又不可能搬出去,其他窯洞現在都住滿人了。
“桂武,彆衝動。”
“江哥,你看一看吳春生說的是人話嗎?
今天咱倆在工地上被人當成牛馬一樣使喚,他們倆在旁邊享福,回到家還逼著咱們倆給他們做飯。”
“但凡是個人都乾不出這個事情。”
何寶慶聽了這話有點兒羞愧,他當然知道他今天跟著吳春生也沒乾啥重活兒。
雖然並不像吳春生那樣悠閒,但是跟江林川和李桂武比起來自己簡直就是享福,這會兒再讓人家做飯顯然肯定不合適。
“桂武,小江,我知道你們辛苦了。
要不然……”
後麵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吳春生直接打斷。
“何大哥這個時候咱們得把事情講清楚,原本大家合起夥兒來吃飯的事情是小江提出來的。
又不是我自己願意的,當初是你組織的這件事兒也是你安排的,是你和桂武兩個人做飯,我們砍柴,洗碗,我們也沒反對呀。”
“你們乾活兒累了,也不是我們讓你們累著的,跟我們有啥關係?因為你們累了我們就得餓肚子。哪有這樣的道理呀?”
李桂武這火兒又冒了起來。
江林川一把把他按在自己身後,轉過頭平靜的望著吳春生。
吳春生表情卻一點兒都沒變,兩人目光對視,裡麵刀光劍影。
“小江這件事是當初你挑頭提出來的,我說的對不對?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吳春生一點兒都不怕江林川,雖然他不善言辭,可是他腦子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