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川總算是把在那裡跟自己煽情了半天的生產隊長給送走了。
關上門回來就看到屋裡氣氛不對。
李貴武我直接衝上來摟著他的脖子,就把人摟到了炕跟前兒。
“川哥,這麼大的事兒你都不跟我說,你可真沉得住氣,我拿你當兄弟。
你可是沒拿我當兄弟。”
何寶慶心裡有點兒酸酸的,同樣都是知青,人家在這裡乾了不到一個月的功夫,當上小組長不說,人家還調到了縣裡供銷社。
誰不知道供銷社那是肥差。
如果不是睡在一個炕上羨慕也就罷了,可是睡在一個炕上,身邊的兄弟突然之間就富貴了。
有一種又想兄弟好,又不想兄弟富貴的心思。
複雜又難受。
吳春生倒是沒啥。
能調到供銷社,那人家都是家裡有本事的。
不是一般人能沾上這種光。
這是羨慕不來的。
如果說以前他大概還會嫉妒江林川。
可是現在自從他和江林川之間發生這種事情之後,吳春生反而改變很多。
畢竟生死攸關之後人沒有改變,沒有成長,幾乎是不可能。
“你快跟我們說一說,你咋調到供銷社的?”
江林川一頭霧水,認真的說道。
“我真不知道。”
李貴武看著江林川直搖頭,
“川哥我可是一直拿你當親哥一樣。
你咋連這事兒都瞞的這麼緊,有啥不能說的?
你都已經調到供銷社了,人家不是讓你這兩天報名嗎?
你連這事都不願意跟我們說,我們又不往外傳。”
每個人都覺得江林川是嘴緊,沒人認為江林川真不知道這事兒。
“我真不知道咋回事兒,實話跟你說。我一直以為我去的是建築公司。
劉隊長已經答應我給我四個工作名額。”
江林川這會兒真的是一頭霧水,他也弄不清楚建築公司怎麼變成了供銷社。
這件事隻能明天去了工地上問一問。
不會是劉隊長不想給自己名額了,所以變相的用這種方式抵了自己的名額。
屋裡的其他三個人更酸了。
“啥?劉隊長居然答應給你四個工作名額,你乾啥了?”
難怪三個人酸的直冒酸水兒,沒辦法,彆人一個工作名額都沒有,結果他這裡一下子就給四個名額。
難不成江林川救了劉隊長的命?
不然的話,劉隊長為啥一下子給四個工作名額?
這可是工作名額,鐵飯碗,彆人要是知道,那不得打破頭衝上來。
“川哥,你是要眼紅死我,我感覺我今天晚上睡不著了。”
李桂武歎了一口氣,咣當一聲躺在了炕上那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把江林川給逗樂了。
“眼紅啥呀?我一個人又用不了四個名額,等我明天去問問劉隊長到底是咋回事兒。
我本來就是準備剩下的三個工作名額乾脆賣掉。”
這事兒不需要瞞的,而且這個工作名額放在自己手裡也沒用,他總不能一個人占著四個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