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川送走了胡科長,倆人吃了一頓飯,把江林川拿回來的汾酒都喝了一瓶。
江林川正準備回宿舍,一回頭卻和一個人撞了個正著。
隻聽哎喲一聲。
一個捏著嗓子的女同誌的聲音傳來。
“哎呦,江林川,你怎麼不看路啊?”
江林川抬起頭,這才發覺這不就是當初和呂誌恒走的很近的徐淑慧。
就是那個把自家五哥當成墊腳石的徐淑慧。
這女人現在正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
彆有用意地盯著自己臉上的表情,有些羞澀又有些刻意。
“徐淑慧同誌,我走在前麵沒看路,可是你走在後麵也沒看路嗎?”
江林川的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
徐淑慧那一臉曖昧的模樣分明是想勾引自己。
傻子才看不出來。
江林川就是沒想明白徐淑慧是不是沒長腦子,呂誌恒就跟自己住在一個院兒裡,徐淑慧都敢撞上來。
是覺得自己色膽包天到不在乎任何人的輿論,這年頭兒孤男寡女,但凡是走的近點兒都被彆人議論。
更不要說徐淑慧和呂誌恒在外人眼中那就是一對兒。
徐淑慧是覺得自己色膽包天,所以不在乎任何人風言風語。
還是說覺得她自己美若天仙,是個男人都得撲上來。
果然這話說得這麼不客氣,簡直就差指明了老子在前麵走路不看路,你在後麵走,你看路了嗎?
徐淑慧本來以為江林川看到自己的時候多少也會因為自己是女同誌,會讓著一點兒自己。
先跟自己賠禮道歉,然後兩人可以借機攀談幾句。
她本來就是故意的。
徐淑慧本來想借著呂誌恒的關係跟呂誌恒一塊兒調到縣裡去工作。
結果沒成想呂家父母辦事兒是辦事兒了,可是隻把自己兒子呂誌恒一個人調到了供銷社。
徐淑慧現在還留在紅旗大隊。
徐淑慧當然不樂意了,紅旗大隊出去的人有那麼多。
看看和江林川住在一個窯洞的那三個知青,現在全都到縣裡建築公司去上班兒了。
現在誰不後悔啊?
當初但凡是和江林川睡在一個炕上,哪一個能沒有受益?
不管咋說,哪怕是江林川是把工作賣給他們三個的,但是也得有地方買呀。
他們連交情都套不上,江林川對於跟他住在窯洞裡的三人那是絕對的照顧。
可是自己呢?
呂誌恒和自己是未婚夫妻。
結果呂誌恒自己一個人走了,吃香的喝辣的,把自己留在大隊裡受苦。
可是徐淑慧又不能扔了呂誌恒,現在除了呂誌恒,她又能指望誰呢?
隻能是不辭辛苦,大老遠的找時間往縣裡跑,生怕呂誌恒把自己給忘了。
寄希望於呂誌恒既然能弄來第一個工作,就能弄來第二個。
她絕對不要在鄉下種地。
這一次是借著給大隊到縣裡辦事兒的名義跑到縣裡可以待兩天。
結果沒成想剛到呂誌恒的宿舍,就聽到呂誌恒在宿舍裡發脾氣。
呂誌恒那就是少爺脾氣,動不動就是指責彆人不對。
話裡話外全是彆人錯,可是這一次徐淑慧從他的話裡音裡聽出了一些不同。
江林川在供銷社當采購員,江林川這個采購員不光乾的很好,而且得到了市裡領導的關注。
新來的糖酒副食公司的主任給江林川小鞋兒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