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隊長,我知道時間上比較緊,如果是這樣,從咱們的2000個婦女當中抽調上100人先用縫紉機把大線全都壓出來。
剩下的大家在上手縫袖子縫衣領和墜扣子,如果是這樣的話,兩天應該沒問題吧?”
劉友慶一聽,心裡大概明白過來,這衣服褲子最重要的就是縫合的大線。
如果基本上這衣服肩膀側襟兒全都用線紮起來,底邊兒一收。
剩下的上手縫那可就快多了,褲子就更不用說了,如果兩邊兒的線一紮褲腳一紮,光剩下褲腰和側邊的鎖扣的話,這些就好做的很。
雖然剩下的都是費工費時的工序,可是比起整套衣服來說,速度肯定要快的多。
主要是如果用縫紉機的話,這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劉友慶腦子飛快地轉,這可是一個機會呀,如果幫著江主任解決了這個困難,以後他們大隊那絕對是江主任眼中的自己人。
而且馮主任都給自己提供了先天的條件,人家能給你湊100台縫紉機出來。
這是誰家能給的機會?
相當於是潑天的富貴,到了自家門口能不能接得住,還真看他們村兒這一次的表現。
劉友慶在心裡盤算了半天。
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
“江主任,這事兒我得回去和婦女主任商量一下。
我一個大男人對具體的情況不是很了解,我必須給你個準確的答案,不然的話我現在說答應了,到時候交不了貨,這不就完戲!”
江林川點點頭,
“行,你去找婦女主任商量一下,你說得對,必須找一個懂行的人才能給出準確的答複。
這樣吧,我再給你一個保證。”
江林川明白一個道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彆玩那些虛的,但凡是中間出了一點兒岔子,這事兒估計都得黃。
如果希望大家玩兒命的乾,那就隻能提供優厚的待遇。
這一仗是自己翻身的仗,也是自己站穩腳跟的仗,更是取得大家信任的仗,所以這一仗付出多少他都樂意。
“您的意思是這衣服的加工費給現錢嗎?”
難怪劉友慶會這麼問,主要是大家都被加工服裝沒給錢的事兒給嚇住了,現在誰家願意乾這事兒啊?
如果江主任想要鼓動大家,那就隻能拿現錢來開路。
“現錢我肯定拿不出來。”
自己手頭的這筆現金數字是有限的,4000塊錢是要掏空家底兒的。
而且一旦自己墊付了這筆錢,後期出現問題的時候,這可就說不清了,公家的賬目和私人的賬目不清楚。
一旦有人舉報自己這件事一查一個準兒。
很容易變成中飽私囊。
這個年頭兒,這種事情沒有清晰的界限,很容易弄出問題。
“給不了現錢,我怕大家不肯乾。”
劉友慶也知道這事兒可不好說。
他是生產隊長也不能逼著大家夥兒乾活兒啊!
最重要的是這一次加工費的事兒已經把十裡八村的人都嚇壞了,他們村兒是受損失最少的。
就這樣那些沒要到錢的婦女天天堵自己家門口。
這一次想要讓大家乾活兒必須拿出誠意來。
哪怕是江林川也不行啊!
大家夥兒跟江林川相處的時間並沒有多久,要說對江林川的信任還真沒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