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隊長聽了這話長歎了一聲,
“江主任,這事兒其實以前馮主任知道我們村兒裡就是這麼個情況。
彆看我們村兒裡地勢平坦,但我們村兒裡這裡打不出水井,但凡是能打出水井的地方,出的水是又鹹又澀。
這幾百年來村子裡吃水困難都是靠接雨水為生,要不然就是走30多裡路到外村去打水。
馮主任也請地質隊的專家來看過,可是村兒裡靠近的就是鹽堿地。
這裡出的水源就是這麼一個質量,沒辦法,除非我們搬離這裡,搬離這裡工程又太大。”
黃隊長話鋒一轉,
“江主任您上任了,就請您這位青天大人幫我們想想法子,萬一有辦法呢!
我們都住在這片土地上幾百年了,老老少少祖祖輩輩都是這麼下來的。
可是這日子太苦了,你說您來考察任務豬和任務雞村兒裡連人吃水都困難,咋養豬養雞呀?”
“不是我們不完成任務,實在是沒法子。”
話說到這裡,黃在春已經端著三碗水走了進來。直接把破了口子的大海碗端到了三人麵前。
尤其是其中一個那碗沿像是豁了嘴兒的牙齒一樣一排排。
鋒利的很,而這一個磕磣成這樣的碗偏偏遞給了江林川。
要說這不是故意的,江林川都不信。
接過手裡的大海碗,看到裡麵的水,江林川皺了皺眉。
水非常渾濁,而且碗底下厚厚的一層泥漿。
如果說這是泥水都有點兒說不過去,因為完全就是混成一團的泥漿。
如果想要沉澱下去,不花很長時間,很難辦到。
而且這泥水散發著一股腥臭味兒,除了土腥氣,還有一股難聞的氣味兒。
江林川皺著眉。
旁邊的劉懷安拿起那隻碗有點兒猶豫了一下,他這碗還好一點,碗裡上半層是昏黃的水,可是底下是泥漿。
算起來這位黃嫂子對待自己客氣多了。
到了村兒裡,他們每次都是咬著牙喝水的人,要是不喝水是不可能的。
一般來說他們也不想住在這村兒,隻有這一次,不管是時間還是路程上,隻能是到這個村兒裡休息。
咬著牙說道。
“江主任,要不您喝我這碗?”
黃在春冷笑道。
“江主任,您不是體察民情嗎?怎麼我們喝了幾百年的水我們能喝您不能喝啊?還是江主任金貴。”
“江主任,這已經是我們能拿的出最好的水,您不嘗一嘗。”
江林川笑了笑,
“黃嫂子這水呢現在隻能叫泥漿,我喝著泥漿想也知道嘴裡是啥味兒。
讓我嘗就不必要了,不過黃隊長能不能帶我看看村兒裡的幾口井?”
如果全村都是這樣的水質從外麵打這種泥漿水回來的話真沒必要,村民長期下去身體不行,主要是田地裡的莊稼也受不了。
江林川曾經研究過有一個村子就是這種狀況,如果說當初做研究的時候是很無意的發現了。
這種鹽堿水並不是天然形成的,是附近有受汙染的鹽堿礦石才造成了水源的汙染。
他不了解眼前的這個村子是啥情況,可是看一看並不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