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貴想動用武力征服對方的打算,顯然是破滅了,於是往地上一坐,像是村裡潑婦般拍著大腿嚎啕大哭起來。
“老天爺呀,你們大家夥兒可看看,這城裡的乾部居然打人了!
他把我哥和我弟打死了。
還阻止我們娶媳婦兒,他憑啥管這事兒啊?
俺們娶媳婦兒是他爹娘同意的,人家爹娘都不說啥,你一個外鄉的乾部管著這閒事兒。”
“乾部咋了?乾部就能打人啊,乾部就能不讓人家娶媳婦兒啊,他憑啥呀?”
顯然是想把這種矛盾升級,引起所有人的共鳴,畢竟沒人可以和江林川共情。
乾部和普通的社員這是天然不可能成為一樣的人。
果然村民看到這情況也不自由自主的開口說道。
“乾部同誌這事兒。您真不該管人家這是家務事兒,你也不能動手打人呀。”
劉懷安上前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要是江林川在這裡被打了,不管是打死打傷自己都得負全責。
“你們想乾啥?
你們動手打人就不對,是你們先動手的,怎麼你們都眼瞎了?
剛才那王家兄弟動手的時候你們被攔著,這會兒你們倒是會主持公道!
怎麼把我們主任打傷了?你們誰能負得起責?”
劉懷安的態度立刻把眾人嚇住了,尤其是生產隊長也認出來這是劉懷安每次到村子裡催任務豬和任務雞的時候,就是這位。
生產隊長急忙走出來,
“劉同誌,您彆跟村裡人見識。不過這話我得說句公道話,這桂香這事兒。我們也管不著呀。”
“這的確是人家的家務事兒,哪怕就公安來了都管不了你們這主任這事兒不該管。”
江林川拍了拍手走上前說道,
“生產隊長同誌,這事兒我還管定了。我就明白著說這門親事今天成不了。”
周圍的村民轟的一下嚷嚷開了,
“這主任也太霸道了吧,人家結婚的事兒人家爹娘都能做主,他憑啥不讓呀?”
“當乾部也不能手伸的這麼長,啥事兒都管呀。”
這話助長了王桂香後媽的氣焰,立刻跳起來說道,
“是啊,你們大家夥兒評評理。
他乾部就乾部,我們惹不起,打了人就算了,可是憑啥不讓我嫁閨女有啥道理?
你今天要不給我說出個123,這事兒咱們沒完,乾部咋了?
乾部就能欺負人,乾部就能管彆人家的事兒?”
“還有沒有天理?還有沒有王法?”
顯然這女人胡攪蠻纏的時候還挺能往自己這裡較真兒,說理的。
到了這會兒打不過人家就開始講道理了。
江林川說道,你們大家夥兒也彆激動,我今天管這事兒肯定有我的道理。
“王桂香今年16,對吧?”
所有的村民點點頭,眼前的女人也隻能點點頭。
“十六咋啦?我們村兒裡十四五歲就有說親的。
十六當個媽也是可以的。”
村裡這麼多年都是這樣,所以沒人覺得不對,很多村裡人十五六歲就說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