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川把這把鎖撬了,一會兒到門口重新買把鎖,我就不信了,沒聽說過兒子,兒媳婦兒撬自己親爹親媽的鎖!”
江母這回是徹底生氣了。
看見自家老婆子發火,江父立刻閉上了嘴,這會兒一個不小心老婆子得把自己訓一頓。
剛才為啥不長腦子就說了那番話。
江林川一聽,
“誒,好嘞。”
撬鎖他在行。
這門鎖拿塊磚頭就能砸開,砸開了門鎖,三個人拎著大包小包進了屋子裡。
江母一看院子裡氣的鼻子都快歪了,他們這大半年沒有回來,沒想到這院子裡被糟蹋的夠嗆。
本來以為他們不在院子裡,最多就是臟一點,可是現在可倒好。
院子裡的鋼絲繩上橫七豎八掛著衣服,可是那衣服也不知道洗沒洗。
衣服很明顯是工作衣,平日裡老五的這些衣服回來就直接扔在院子裡的洗衣大盆裡。
江母都會給他清洗的乾乾淨淨,老五是機械廠車間裡的工人,所以身上蹭的全都是機油。
洗起來比較困難,而且費事兒一般將抹都會揉搓的乾乾淨淨,洗好幾遍才好不容易能晾起來。
可是這會兒這衣服上的油汙也不知道多久沒洗了,掛在繩子上對著陽光都泛起了光澤。
這老五媳婦兒也太不像話了,居然衣服都弄成這樣。
院子不知道多少,多久沒掃了,枯枝落葉還有灰塵滿地都是。
兩人在這院子裡生活,居然對院子裡的情況如此的熟視無睹。
能看到院裡的這些垃圾上麵還落著腳印兒,證明倆人每天回來就這樣踩過去,根本沒想過打理。
整個院子啊跟狗窩一樣。
這些就不說了,老兩口兒拎著行李走進自家屋裡,江母瞬間就驚呼出聲。
“我的縫紉機呢?”
“我的那兩口樟木箱子呢?”
縫紉機江母已經用了有七八年,樟木箱子是當初江母嫁過來時候的陪嫁那箱子。
江母當成了寶貝一樣。
江林川看著自己鎖住的屋子居然上了鎖,隔著玻璃窗都能看到原本母親給自己收拾的乾淨利落的那張床上,現在亂七八糟,被褥並沒有疊。
很明顯是兩個人的被褥就那樣大呲呲的扔在了床上。
而他這屋子很顯然是被彆人霸占了,光是看著炕上扔的那些衣服,還有臟襪子那些東西就能猜到。
應該是我哥和他媳婦兒住在了自己屋子裡。
江林川心頭的火一下子就冒了起來,如果五哥僅僅是砸了鎖,帶著媳婦兒搬回來住,他也不能說啥。
這房子是父母的房子。
自己隻是作為父母的一個兒子,沒有那個權利能夠逼著五哥和五嫂離開。
隻要父母願意,這事兒也就過去了,可是他沒想到的是五哥居然這麼不厚道。
搬回來就搬回來了,住回他們原來的屋子沒有多大事!
但是他們偏偏要鳩占鵲巢霸占自己的屋子,不就是因為自己屋子裡有很多東西嗎?
更讓人可氣的是擺在屋子裡桌子上的電視機沒了,收音機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