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你們領導找來,把軋鋼廠的領導找來,我倒要問問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傑克有點兒氣急敗壞,讓他免費乾60個小時,就算一天乾5個小時,那也意味著自己要在這裡待12天,而且還是白乾,還要自己負責吃住。
讓他每天領著工資磨洋工可以,可是讓自己負責所有的開銷還要白乾。
憑什麼呀?
“我就是領導,我負責這件事全程的接待工作。傑克先生,您需要找的領導就是我。
而我的要求就是要不然您今天把前兩天所有的工作全都彌補上?否則的話後麵您就得白乾了。”
“還有軋鋼廠的領導對於這件事沒辦法負責,他是跟您簽了合同,但所有的接待任務所需的花費全是我們經貿局拿出來的。
所以誰拿錢誰說了算,這份合同由我們經貿局說了算,你找誰都沒用。”
“當然傑克先生要是覺得不服氣,可以打電話給您的律師谘詢一下,看看我說的條款是不是可以這樣要求?
傑克先生,您可是儘快做決定啊。
今天現在已經830。
如果今天之內不補齊時間的話,你想一想後果是什麼?”
“如果我沒記錯,我們這一期的邀請函隻給您設立了兩天時間。今天就是第二天,希望傑克先生儘快履行合同,否則的話我們可以起訴您和貴公司。”
江林川微笑著做了個打電話的姿勢,傑克怒氣衝衝的關上了門。
大門關閉的聲音發出了巨響,震的江林川用手掏了掏耳朵。
旁邊的陸新宇吃吃的笑出聲,
“第一次看到你把洋鬼子氣成這樣,我看呀他那臉黑了又青青了又白,那顏色可多了。”
“老師,你到底說什麼了?把人家給氣成這樣。”
旁邊的經理嘴角勾了勾,他也第一次聽到洋鬼子吃蔫兒,以前這些洋鬼子都厲害的很,就這個外國工程師每一次來都住他們賓館,每一次都提各種要求,為難的他們的服務員都恨不得離他有十萬八千裡。
可是他們偏偏沒辦法,每一次恨得牙癢癢,偏偏又得委曲求全。
這個洋鬼子兩年之內差不多住過這家賓館,有20次。
沒有一次他滿意的,而且各種投訴。
每一次他們都得忍氣吞聲,從上到下誰也拿對方沒辦法,沒想到現在被眼前這個江副科長居然氣的暴跳如雷,看到對方生氣,不知道為啥心裡突然這麼爽。
比自己平常卑躬屈膝得到的結果還要讓人舒服。
江林川聳了聳肩,擺了擺手,
“他要生氣,我也沒辦法,我是據理力爭。”
“媽呀,第一次看到把洋鬼子氣的跟河豚一樣,腮幫子鼓鼓的。
平日裡這小子也跟我們生氣,可是那都是眼睛一瞪,翻白眼兒。
口若懸河的把翻譯罵的跟孫子一樣。”
“我瞅著他平常罵人的時候,那是連氣兒都不帶喘,結果沒想到今天居然也會。被彆人把他給罵成這樣。”
陸新宇這會兒得意洋洋,靠在牆上那個小臉兒張揚。
“這兩天我受了這孫子多少氣呀?今天可算是解恨了。”
“你居然還受這洋鬼子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