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去並州軍營,簡直猶如小男孩去東京——全是熟人。懂這句歇後語的都是老司機。)
當他來到並州軍營帳時,已經快傍晚了。
在通報後,傳令兵將他帶到帥帳。
一見張遼進入帥帳,丁原立刻放下手中的竹簡,迎了上去,握住了他的雙手:“哈哈,文遠!好久不見。”
“丁刺史。”
距離上次一彆差不多快一年了,兩人見麵都覺得十分親切。
“今日你怎麼有空來我營帳?”
“正好這幾日休沐,就想著來來與丁刺史敘敘舊,也不知有沒有打擾到丁刺史。”
“哪裡,哪裡,我高興還來不及,快快快,你先坐下歇息片刻,等奉先回來,咱們仨好好聚聚。”
丁原出身寒門,自己也是從小兵一步一步建立功勳走到今天的地步。
所以他對帳下將士都很親切。
“哦?奉先不在營中嗎?”
張遼聽到“奉先”二字,下意識問了一句,畢竟劉海說呂布要殺丁原。
丁原笑著回道:“奉先帶著弟兄們去教訓西涼兵了,想必也快回來了。”
說著,丁原給張遼說了一番,今日之事。
西涼兵的軍紀在整個大漢,可以說是軍紀最差的。
主要他們常年駐守邊關,與羌人打交道,沾染了不少羌人的習性,行事作風頗為粗獷豪放,甚至西涼兵中有不少羌族人。
今日一早,護送天子回宮時,距離洛陽城二十裡時,董卓就命三千飛熊軍就地駐紮。
一開始和天子同行,因為有董卓在,飛熊軍也還算老實。
等駐紮完後,天子與董卓也差不多走遠了。
沒人管的飛熊軍瞬間成了脫韁的野馬,滿山跑。
周圍的村鎮幾乎半日時間,被他們弄的雞犬不寧。
吃霸王餐,劫掠物品,調戲小媳婦、老嫂子都還算輕的。
更有甚者,見到年輕的女子,便起了歹心,也不管是哪家的姑娘,有沒有嫁人,直接就往營帳那邊拽,先弄回去輪了再說。
一開始官兵還會管管,但那些官兵哪是飛熊軍的對手,被按在地上摩擦後,也就不敢管了。
最後無奈,隻能快馬加鞭把這事告到丁原那去。
丁原身為執金吾,負責管理洛陽城的治安,隻要是洛陽管轄範圍的治安都歸他管。
於是他就派呂布點了兩千並州狼騎去教那些飛熊軍做人。
兩人正討論著,就聽見帳外傳來嘻嘻哈哈的說話聲:“哈哈哈,姐夫今日真是勇猛,若不是董卓那老匹夫有汗血寶馬,想必定能被姐夫生擒回來。”
“西涼莽夫而已,不過都是些土雞瓦狗,還敢自稱飛熊軍,我看狗熊軍還差不多,哈哈哈。”
帳內兩人循聲望去,隻見有三人從帳外走了進來。
領頭之人身高九尺有餘,頭戴三叉束發紫金冠,體掛西川紅錦百花袍,身披獸麵吞頭連環鎧,腰係勒甲玲瓏獅蠻帶,手持方天畫戟,器宇軒昂,正是呂布呂奉先。
在他身後跟著兩人,其中一人身著勁裝,模樣頗為機靈,剛才那打趣的話語便是從他口中說出,此人是呂布的小舅子魏續;另一人身材魁梧,一臉忠厚之相,乃是呂布麾下的大將侯成。
魏續、侯成都是丁原麾下的校尉,各領一營狼騎。
“文遠你看,剛說到奉先,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