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統領、典韋,回宮!”
劉海根本就不給司馬防思考的時間,就已經大手一揮,帶著兩人朝馬車走去。
“等等!”
司馬防趕忙出聲製止。
劉海與何花對視一眼,都不禁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會心微笑,隨即便緩緩轉過身來,臉上又恢複了那副沉穩的神情。
劉海微微揚起下巴,開口道:“司馬禦史,可是還有話要說?若是大人沒什麼要緊事,就恕不奉陪了。”
“老夫仔細思量了一番,剛才聽你所言,確實有幾分道理,你既奉太後口諭,相信茲事體大,既然如此還請劉祭酒入府詳談。”
“那在下就叨擾了!”
劉海客套地拱手作了個揖。
“劉祭酒,請到書房一敘,也免得隔牆有耳。”
司馬防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在前麵帶路。
沒入府,沒走幾步,司馬防突然反應過來。
遭了,中了這小子的激將法!
可話已出口,總不能再把人趕出去,隻得硬著頭皮繼續帶路。
一行人來到書房,劉海將典韋留在門外看守,司馬防關上房門,示意眾人坐下。
待大家坐定,他盯著劉海,問道:“劉祭酒,不知太後有何口諭?”
“其實就兩件事。”
劉海右手握成拳頭,往前一舉,並伸出食指,說道:“第一件事,關於巧奪天工坊的事,太後這邊命在下去巧奪天工坊製作一件物件,不過現在工坊正在製作司馬大公子委托的物件,在下想請司馬大公子暫時取消委托,讓工坊先做太後委托的物件。”
“那第二件事呢?”
司馬防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而是問起了第二件事。
果然是隻老狐狸。
“第二件事嘛,太後給了在下幾個屬官的名額,我想著司馬大公子,剛好還未入仕,不如讓大公子到在下身邊做事如何?”
“哼!”
司馬防冷哼一聲,一臉不悅地說道:“劉祭酒,犬子之事,老夫自有安排。你雖為受太後寵幸,又賜予你屬官名額,但我司馬家還沒有到靠你一個宦官來施舍官位的地步。犬子飽讀詩書,胸有大誌,自會憑自己的本事謀個一官半職,無需你費心。”
“唉,司馬禦史,要不你再考慮考慮,在下可是太後的寵臣,跟著我,日後榮華富貴肯定是大大滴有!”
劉海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繼續說道。
司馬防起身說道:“第一件事,老夫自會讓犬子去處理,至於第二件事休要再提!
若無其他事,今日便到此了!”
司馬防說話的同時,已經將書房門打開。
“你看,要不再考慮一下吧。”
劉海也跟著起身,靠近司馬防。
“送客!”
司馬防對著院外府丁喊了一嗓子,然後一甩衣袖,就背著手走了。
“司馬禦史,你再考慮考慮吧,我是帶著誠意來的!!”
劉海依舊在書房門口,不停地對著遠去的司馬防背影喊著。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府丁看見典韋在一旁,也不敢上前趕走,隻等默默站在那等劉海自行離去。
待司馬防完全消失後,劉海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然後轉身看向何花:“走吧,何統領!”
不過在說何統領三個字時,音調略帶一些調戲的語氣。
“先生,你又打趣我!”
何花語氣顯得有些害羞,但是臉色卻沒有泛起紅暈。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