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服它?
這輩子還是頭一次見有人這麼馴服馬的。
這可是馬,戰馬,不是野獸。
羽林郎本還想說些什麼,但看見典韋這種以德服人的氣質,又不敢多嘴。
隻能跑到小烏騅一旁,查看情況。
隻見它躺在草堆上一動不動,眼眶裡掛著的淚水,在一動一動的。
見羽林郎靠近,小烏騅眼神中滿是委屈。
感覺就像是個受了氣的小媳婦。
羽林郎心疼地撫摸著小烏騅,看向典韋說道:“壯士,俗話說,選戰馬是人選馬,也是馬選人。你看這馬廄之中彆的戰馬,要不你再看看彆的馬。”
小烏騅聽後,不停點頭,用可憐巴巴地眼神望著典韋。
其他馬匹聽後,有的不安地刨著蹄子,似乎生怕被典韋選中;
有的則遠遠地躲在馬廄角落,腦袋低垂,蹲下身子,儘量降低存在感。
“俺倒是挺喜歡這個小王八的,跟俺一樣是個暴脾氣。”
小烏騅一聽,額頭上出現幾道感歎號。
下意識就往羽林郎身邊蹭了蹭,仿佛是在尋求庇護。
“給俺站起來!”
典韋壓根就沒在意小烏騅的反應,直接就對著它喊了一聲。
嚇得渾身一抖,就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身體還止不住地微微顫抖著,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典韋。
羽林郎實在看不下去了,壯著膽子開口,擋在小烏騅前麵,對典韋說道:“壯士,你這樣馴服小烏騅,根本就沒用,我都說了人選馬,也是馬選人,小烏騅根本就不可能選你。”
典韋向前走了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羽林郎,冷冷說道:“噢,是嘛?”
“小王八,給俺過來。”
典韋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小烏騅。
羽林郎身後的小烏騅就像觸電一樣,整個人,應該是說整匹馬,猛地哆嗦了一下,將頭抬了起來。
當它與典韋四目相對,確認過眼神後,還是老老實實來到典韋身邊。
你的骨氣呢?
你的傲氣呢?
你可是這條街,這個馬苑裡最靚的仔。
也不知怎麼滴,羽林郎有一種自己媳婦被強搶的感覺。
而在劉海看到這個畫麵時,腦中不禁浮現出一個片段:
無能的丈夫,漂亮的妻子,強硬的上司。
再配上一句:太太,你也不想你丈夫被開除吧!
簡直絕了。
小烏騅變順從後,典韋倒也沒再動它動手。
他粗糙的手掌在小烏騅鬃毛上笨拙地揉了揉,像是在安撫一隻炸毛的小貓。
小烏騅起初還繃著身子,當感覺典韋沒有惡意後,耳朵竟慢慢豎了起來,尾巴也不再緊緊貼著後腿。
而後,還用頭輕輕頂了頂典韋的胸口,像是在討好典韋。
典韋頓時笑出了聲,那笑聲震得胸腔嗡嗡作響:“哈哈哈,早這麼乖不就得了!”
“它……它,小烏騅居然想認主!”
每天和馬匹的羽林郎看著這一幕,酸溜溜地嘀咕。
雖然他的聲音不大,但還是被劉海聽到,劉海連忙朝典韋喊道:“典韋,快給小烏騅取個名字。”
一旦取了名字,這匹馬就算是有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