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說笑了,臣身為宦官,自然不能有非分之想。”
沒辦法,現在還不適合說自己是假宦官。
而且,隻要哥隻要略微出手,劉慕還不是手到擒來。
“朕說真的……算了,不說這個,走,咱們繼續去吃土豆條。”
劉辯欲言又止的樣子就往放土豆條的地方走去。
滿滿大半盆的土豆條,劉海先用小盆給何太後盛了一些,讓宮女送回何太後寢宮。
然後又將剩餘的土豆條,用另一個小盆裝好後,端到劉辯麵前,笑著說道:“陛下,這都是給您的了。要是以後想吃了,臣再給您做。”
“你說朕怎麼就沒吃過這麼好吃的吃食!”
劉辯接過小盆,一邊感慨著,一邊迫不及待地拿起一根土豆條放入口中。
這可是兩千年後的味道,你當然沒吃過。
劉辯端著小盆說要帶回去給唐妃嘗嘗就離開了。
既然劉辯都走了,劉海自然也不會繼續留在太官署。
兩人分彆後,便朝何太後寢宮方向走去。
王德發緊繃的神經這才算是真正放鬆下來,他看著之前裝土豆條的大盆,有些好奇。
“土豆條?我也算是做了十多年的太官令,什麼樣的吃食沒見過?好吃,能有多好吃?”
王德發一邊小聲嘀咕著,一邊湊上前去,目光在盆底殘留的些許調料和油漬上打量著。
他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伸出手指,在盆底蘸了蘸那殘留的調料,放入口中嘗了嘗。
刹那間,他的眼睛瞪大了,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
這……這味道竟如此獨特,這是一股說不出的香味,簡直是太……好吃了!
先前,兩名被叫來給劉海打下手的夥夫見劉海走了,於是就來找王德發,問還有沒有其他安排。
但他們看見王德發時,都不禁用雙手,揉了揉眼睛。
隻見,王德發正端著那個盆,在那裡瘋狂地舔舐著盆底殘留的調料,一副意猶未儘的模樣。
兩人麵麵相覷,其中一個膽子較大的夥夫忍不住說道:“太官令,您這是……”
王德發被這一問,猛地回過神來,臉上瞬間漲得通紅。
太好吃了,一時間沒忍住。
他尷尬地放下盆子,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道:“咳咳,這吃食味道新奇,本令不過是想研究研究其中的調料配方罷了。”
那兩個夥夫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懷疑,但也不敢多言。
“怎麼?你們還不信?不信你們用手蘸點嘗嘗。”
王德發眼珠一轉。說道。
領導都發話了,那自然得照做。
兩人也是好奇,世間味道不過就是酸甜苦辣四種組合而成,這土豆條殘留的調料能有多特彆?於是紛紛伸出手指,在盆底蘸了蘸,放入口中品嘗。
“嘶——”
其中一人剛嘗了一點,便倒吸一口涼氣,眼睛瞬間瞪大。
“這味道,和以往吃過的任何調料都不一樣!”
另一人也滿臉驚訝,連連點頭。
然後兩人又伸出手準備去蘸。
“你們乾嘛?”
王德發立馬護住了盆子,臉上露出一副不舍的神情,仿佛那盆底殘留的調料是什麼稀世珍寶。
“太官令,這味道實在是太絕了,我們也想研究研究調料配方。”
其中一個夥夫眼巴巴地望著盆子,臉上滿是渴望。
“滾滾滾,該乾嘛,乾嘛去。”
王德發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臉上滿是不悅,眼睛卻緊緊盯著那盆子,生怕兩人再打盆底調料的主意。
兩個夥夫見王德發態度堅決,隻能無奈地各自忙去。
等兩人走後,王德發鬆了一口氣,看了看四周,見沒人注意,又小心翼翼地端起盆子,用手指在盆底刮了刮,把殘留的調料全部送進了嘴裡。
“這味道,真是妙哉,也不知道劉祭酒下次什麼時候再來太官署。”
他小聲嘀咕著,臉上露出陶醉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