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夏侯涓一副女大不中留的架勢,忍不住開口,想替劉海解釋。
所謂日久生情,雖然剛認識不久,也隻是一晚加一早,但是她是真的喜歡劉海。
就怕自己母親不答應,所以她連忙開口。
劉海輕輕捏了捏夏侯涓的小手,示意她交給自己,然後接過話:“名分雖是妾室,但晚輩在此向老夫人保證,絕不會讓涓兒受半分委屈。吃穿用度,一應待遇皆不會短缺,必以正妻之禮相待。日後若有所出,也定視若嫡出,絕不偏頗。”
夏侯老夫人靜靜地聽著,目光深邃地凝視著劉海,手指緩緩撚動著佛珠,並未立刻表態。
石桌上的氣氛似乎有些凝滯。
劉海見狀,不慌不忙地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雙手恭敬地遞到夏侯老夫人麵前:“老夫人,這是子達的親筆信,還請老夫人過目。”
夏侯傑作為夏侯家的代理家主,在家族中還是頗有些分量的,他的書信無疑能極大地打消夏侯老夫人的顧慮。
夏侯老夫人聽到是自己兒子的信,撚動佛珠的手停了下來。
她接過書信,展開,仔細地閱讀起來。
信中字裡行間無不透露著對劉海的讚賞以及對妹妹這樁婚事的支持。
當然還有劉海的身份。
要知道,當初夏侯家為了與曹家攀上關係,那可是不惜將曹嵩給過繼到了曹騰膝下做養子。
在男尊女卑的東漢,嫡子都能過繼給彆人,更何況是一個嫡女。
儒家提倡的男尊女卑,東漢又是以儒術治國。)
看著兒子的親筆信和其中明確的態度,夏侯老夫人臉上那最後一絲猶疑終於消散了。
她緩緩收好書信,抬起頭,目光也變得柔和。
在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後,看向劉海的眼神裡也多了幾分真正的認可:“既然子達也如此認為……老身還有什麼可說的。”
她拉過夏侯涓的另一隻手,輕輕放在劉海的牽著夏侯涓的那隻手背上,語重心長道:“劉公子,老身就將涓兒托付給你了。望你牢記今日之言,不要負她。”
說著,夏侯老夫人眼中泛起一絲淚光,卻帶著欣慰的笑容。
夏侯涓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滴答滴答地落了下來,這次是徹底安心的淚水。
她哽咽著:“娘……謝謝娘……夫君……”
劉海緊緊握住夏侯涓的手,對著夏侯老夫人鄭重承諾:“老夫人放心,劉海必不負所托,此生定護涓兒周全,讓她喜樂無憂。”
至此,納夏侯涓為妾之事,算是得到了女方家長正式的、毫無保留的允準,塵埃落定。
接下來的氣氛變得格外溫馨。
夏侯老夫人細細詢問了女兒近日的生活,劉海也在一旁陪著說話,偶爾插科打諢,逗得老夫人展露笑顏。
不多時。
見夏侯老夫人與女兒久彆重逢,有說不完的話,劉海很識趣將時間留給母女倆獨處。
順便再看看笮融在哪,先把他的忽悠獎勵拿了再說。
劉海起身笑道:“老夫人,涓兒,你們母女好好說說話。我初次來這浮屠寺,正好隨意逛逛,順便去拜拜送子觀音。”
夏侯老夫人含笑點頭:“好女婿自便。”
“夫……君~~~~~”
夏侯涓一聽送子觀音,立刻就羞紅了臉,低著頭不敢看自己的母親。
夫君每次都是,突然一下就不正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