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攬住的女子,隻是微微顫了一下,非但沒有躲閃,反而順勢稍稍向他那邊靠了靠,低頭掩口,似乎也在輕笑,耳根卻泛起一抹清晰可見的紅暈!
不對……
那就是貞兒!
當糜竺完全確定之後,隻覺得眼前一黑,差點一頭栽倒!
那真的是貞兒!
還有……還有那個登徒子!
他……他竟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對貞兒做出如此……
如此輕浮的舉動!
而貞兒她……她居然沒有反抗?!
什麼情況?
強搶民女?
被逼迫的?
難道是他們兄妹倆回城時,遇上了這個劉祭酒,然後被強搶過來的?
為了搞清楚狀況,糜竺起身,假意向堂內走去。
“大哥!大哥!”
就在他剛走進門檻沒幾步時,一隻強有力的手死死拉住了他的胳膊。
糜竺回頭,正對上糜芳那張寫滿了“我知道內幕”的臉。
“子方……什麼情況?你為什麼在這?”
自己這個糜家家主,隻能坐在室外,你個狗日的,居然坐在室內。
糜芳壓低聲音,語速飛快地說道:“大哥!咱們過去說。”
說著,糜芳就將糜竺拉到了自己座位旁。
“到底什麼情況?”
糜竺要比糜芳沉穩的多,一臉嚴肅。
糜芳嘿嘿一笑:“大哥!咱們糜家要發達了!你聽我說!彆激動!那位就是劉祭酒!咱們未來的妹夫!貞兒跟他……那是兩情相悅!你在浮屠寺是沒看見,妹夫為了貞兒,那可是……”
他飛快地、添油加醋地將浮屠寺裡他知道的事,簡要說了一遍,當然,略去了某些不可描述的細節。
糜竺聽著,臉上的表情從驚愕變成茫然,最後定格在一種極度複雜的、仿佛世界觀被徹底重塑的呆滯狀態。
“黃門祭酒……衛將軍……妹……妹夫?”
他喃喃自語,看看堂內那個談笑風生的年輕人,又看看被他攬著腰、一臉嬌羞的妹妹,再看看身邊一臉“與有榮焉”的二弟,隻覺得這一切都太不真實了。
“所以大哥,咱們糜家,這回可是攀上高枝了!你就等著沾光吧!”
糜芳得意地拍了拍糜竺的肩膀。
自己之前還想著把糜貞嫁給陶謙的兒子,還好她沒同意,不然虧大了……
在搞清楚情況後,糜竺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畢竟這次的宴會的主角不是自己,他不能喧賓奪主。
要套近乎可以等宴會結束後,讓劉祭酒,哦不,讓妹夫去糜府一敘。
陶謙雖病體支離,精神卻顯得異常亢奮,頻頻向劉海敬酒,話語間多是稱讚劉海年輕有為、深受太後信重。
劉海倒是從容應對,穿越前自己做銷售的,這種酒局見多了。
酒過三巡,氣氛稍顯沉悶。
陶謙忽然拍了拍手,對堂下侍立的管家使了個眼色,然後對劉海笑道:“久聞劉祭酒雅量高致,今日倉促,無以為樂,府中恰有一歌姬,嗓音尚可,不如喚來為祭酒獻歌一曲,以助酒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