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蕭宸一聲令下,邊上的下人居然無人敢動隻知州,他眉宇間的神色冷如冰窖。
“暗二,將這些人都抓起來。”
“是。”
暗二手一揮,暗中就出現了不少人,將這裡的侍衛都抓了起來。
顧蕭宸長袍一甩,坐在邊上位置,用眼神示意通判到坐堂上的位置。
通判陸大人受寵若驚,若是他坐上去,到時候攝政王走後,知州定是對他又一陣怒罵。
“還不坐?”
被顧蕭宸一聲令下,嚇得陸大人直接一屁股坐了上去,被誰罵都不能得罪攝政王。
“知州,你可知罪?”
“下官不知。”
“隻要你說出幕後之人,本王定給你一次機會。”
“西河鎮,百姓名民不聊生,銀兩被克扣,可是你所為?”顧蕭宸冷聲道。
一聽到這麼大的罪名要扣在自己的身上,知州慌了,他決不能承認。
“攝政王,您才來幾日,怎就知道百姓被克扣了銀兩。”
“暗一,將西河鎮這些日子的賬簿呈上來。”
“是。”
隨後暗一把那本真實的賬簿,丟在知州的麵前,知州拿起一看,眼睛瞪得無比大。
“這...這是假的。”
他二話不說就否認了此事。
顧蕭宸頭也不抬的反問他:“假的?”
“是。”
“暗一,將撥款的證明念出來給百姓聽聽。”
“是。”
“元貞十八年,九月,撥款五千兩救助西河鎮天災。”
“元貞十八年,十一月,撥款三千兩救助西河鎮保寒。”
“元貞十八年,十二月,撥款兩千兩獎勵西河鎮......”
門口的百姓聽到暗二念的這些東西,都激動地哭了,他們一直以為是朝廷忘記了他們,沒想到原來朝廷幾乎每月都會給他們撥款。
“好你個知州,我們日日出去做差事,克扣我們的銀錢不說,如今連朝廷分配給我們百姓的銀子你都敢私吞。”
“門口的一些大娘和婦人,手中提著菜籃子,見著他如此惡毒,氣的將雞蛋和菜葉都丟向了知州。”
知州從未見過如此之事,嚇得坐在地上抱著頭生怕被他們打傷了。
平日裡霸道慣了,那些曾經被知州欺負的百姓,如今一個一個都落井下石。
“惡人終有報,知州,你殺我弟弟一事,我定要寫千字上告朝廷。”
門口一個男子扶著已經哭成淚人的婦女,站在門口怒吼。
知州聽著那些對他怒罵的話,羞愧不已。
通判本就知道知州平日裡做的一些見不得光的事,但是沒想到他會亂殺無辜,還有那些朝廷下來的銀子他是一概不知。
如今聽見攝政王身邊的下屬將這些事念了出來,才知道,臉上早已沒有了剛剛的害怕。
“許大人,下官跟您五年了,前幾年年,下官見您不是這樣的,為何如今變成這個樣子?”
“百姓是我們的西蜀國的子民,也是我們的家人,您怎能這樣?”
“怪不得,下官總說幫您做些分內事,您總拒絕我,原來如此。”
“既然這樣,許大人,下官得罪了。”通判紅著眼睛一字一句的對這知州道。
知州突然冷笑一聲:
“陸大人,彆說的自己有多高尚,等你做到了本官這個位置,你也與本官沒什麼區彆。”
顧蕭宸手一揮,知州被人拉了下去。
“至於如何判決,那就等皇兄發落了。”
門口外的顧修然本來想進來的,但是聽到了知州被抓,氣的轉頭就走。
“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