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公孫南燁看了一眼顧修然,愁眉不展。
“怎麼了?”
“隻是眼下你這容貌,怕是不能讓人發現了,這戴麵具可不切實際。”
“萬一被人拔掉了,那被人見著你的樣子,可謂是必死無疑。”
被他這麼一說,顧修然也同意,他想起了上次本想易容找了胭妝閣,想到那糞便的味道到現在都想嘔吐。
“嘔!”
“怎麼了?”公孫南燁側頭問。
“無事,想起了那次我找人替我易容的事。”隨後顧修然問他“你可聽過胭妝閣?”
“當然,她聽說一手胭妝能讓人改頭換麵。”
公孫南燁之前經常聽人說,胭妝閣的閣主那雙手巧奪天工,無人能及。
“可是要用糞便才可易容?”
公孫南燁聽後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怎麼可能,那雙手還需要靠糞便替你易容?且不說當事人受不受得了,就是她自己也受不了吧?”
顧修然又回憶起了自己塗抹糞便的場景,當時確實是那胭妝閣的閣主不在他邊上,後來他聽說她是覺得味道太大了,跑去了門外的花園裡。
“豈有此理,居然敢騙本皇子!”
“什麼騙不騙你,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你找到煙妝閣幫你易容。”
公孫南燁不聽他說,不管他願不願意,這件事關乎到他複國,他必須去做
“若是你不做,這複國的事,你也不必參與了。”
顧修然怎麼可能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如今他隻能忍氣吞聲,待他成了皇上,他到時候還不是聽自己的?
“是,父王。”
就這樣,他讓重光再次派人去打探胭妝閣閣主的消息,沒幾日便傳到了蘇千月那裡。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不枉費我做了周密的計劃。”
“果然,他上鉤了。”
原來,這些早已在蘇千月的計劃之內,之前顧修然找她易容的時候,被她躲過了一截。
那時候因為阿宸的病,她便忘記了這件事。
後來,這件事一直在她心裡盤算著,如今終於成了。
“月兒,到時候我助你一臂之力。”
“好的,到時候我們隻等他的真麵目。”
顧蕭宸頂著暗一的麵容,外麵還戴著半臉麵具站在蘇千月身邊,冷聲道:“月兒,那你打算何時動身?”
“不急,阿宸。”似乎想起什麼,蘇千月又問:“對了,阿宸,你身上的那隻蠱,可是能控製了?”
“快了,這幾日估計就行。”
“好。”
突然門外沙沙的雨聲,瞬時傾盆大雨,黑夜裡的星空被烏雲遮住,連同那月圓的月光,都不見了蹤影。
雷鳴閃電般交加,顧蕭宸一把抱住了蘇千月,像哄著孩子一般輕輕拍著她的背。
道觀山裡。
“阿彌陀佛。”
“緣起緣滅,皆是因果;善惡自負,報應由心。”
“佛緣乃天定,孽緣則除根。”
嚴真大師一遍遍敲著木魚,另一隻手不斷轉動手中的佛珠,嘴中在念著一連串的經。
邊上的無情道士,也跟著他一同做。
隻見兩人額頭上都淌出汗來。
直到外麵的雷鳴聲停了,兩人才停住。
嚴真大師起身後,朝著無情道士說了句:“去給那兩個無字牌位點炷香。”
“是,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