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你三哥說,讓我學著打理賬簿,可我不會。”
“你也知道,我府上都是爹在打理,從前跟著我娘,都是學的女紅。”
說完,她心裡偷偷嘀咕:“就算是跟著娘學女紅,也沒學出個樣來。”
蘇千月還以為她因為什麼而鬱悶,原來是這個。
“落晚,三哥把賬簿交給你,自然是信任你了。”
“這件事你就聽他的,這男子身上的銀錢可不能多,多了可就沒我們女子的事了。”
“還是要有銀錢傍身好,若不然,你放心他帶著家財萬貫出門嗎?”
“若是不會,你便去神醫閣或者是半日閒找他們幫你,再不濟,你來攝政王府找我。”
想來也是,京城中多少達官貴人家中老爺升官後,就納妾的。
被蘇千月這麼一說,她瞬間明白了過來。
“月兒,還是你好,嘻嘻~”
她以為蘇千月多少會幫她三哥說話,原來她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梁落晚靠在蘇千月的肩上,高興的哼起了小曲。
知道她此刻高興,蘇千月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傻傻的。”
突然,梁落晚想起了什麼抬頭看向蘇千月。
“月兒,春年後,我就要和你三哥成親了,你可知?”
“嗯,我知道,回門那日,祖母和娘都都說了,六姐姐也與你同一日出嫁。”
“是啊,你三哥也同我說了。”
將梁落晚送回了府中以後,蘇千月也朝著攝政王府的方向走了去。
感覺到那股高深的內力再次出現,她謹慎了起來。
掀開簾子,卻隻見到忙碌的百姓在街上穿梭。
算了,若是真想殺她,早就動手了,既然沒動手,要麼就是時機未到,要麼就是有利可圖。
這兩者無論哪種,對她來說都造不成威,她隻需要按兵不動,找出幕後之人便可。
躲在暗處的黑影,見馬車漸漸遠去,斜著嘴露出陰狠毒辣的笑容。
任憑雪飄落在他的身上,他周身一震,便將雪花從他的肩上震落,嚇的一旁的百姓都繞過了他。
手持著長劍,他消失在了剛剛的位置。
蘇千月回到府中和顧蕭宸下著棋,檀香就急匆匆的從外麵走來。
看出了她臉色不好,蘇千月放下手中的棋子。
“怎麼了,檀香??”
“王妃,天牢傳話來了,顧修然快不行了。”
聽完她說的話,蘇千月示意檀香退下,和顧蕭宸下完了這盤棋,這才起身。
“走吧。”
“是,王妃。”
顧蕭宸拉起蘇千月的手,朝著天牢走了去。
一路上,她都沒有說話,而是看著外麵漸漸暗下去的天色。
權利之最,定有人死,至於是誰,絕不會再是她!
再看向身邊的男子,她露出了一抹溫暖的笑意。
“主子,到了。”
暗二在馬車外喊了一聲,隻見兩人從裡麵出來。
“屬下在這裡等您。”
“好。”
天牢距離皇宮並不遠,從皇宮的後門可以直達,而天牢的外麵並沒有人居住,周邊是荒無人煙的雜草,在往前走,就是天牢的大門。
門口的兩個獄卒瞧見了顧蕭宸和蘇千月,拱了拱手。
“攝政王,攝政王妃。”
顧蕭宸示意他把門打開,獄卒不敢怠慢,掏出鑰匙即刻開門。
“都在外麵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