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皇宮的時候,皇上早已在朝等著了。
蘇千月不願的坐馬車,於是和顧蕭宸在從乾正殿停下後,帶著婢女走到皇太後的長壽殿。
白茫茫的雪花,隨意的落在宮牆上,將原本朱紅的瓦片,染成了一片雪白。
放眼望去,竟然有種飛雪紅牆落瓦上,敵國空傳亡國公的感覺。
被自己的如此的想法嚇了一跳,她收起思緒,腳步也加快了些許。
細嬤嬤早就在長壽殿的大門前等她了。
遠遠見著她身影的時候,就吩咐了宮女前去通知皇太後。
“細嬤嬤,母後可在?”
“在,攝政王妃,您請。”
細嬤嬤引著蘇千月去了長壽殿的正前殿,隻見皇太後穿著一身朱紅色的長裙,坐在主位上。
在見到蘇千月的那一刻,笑著站了起來。
“兒媳給母後請安,母後您快坐下。”
蘇千月笑著走上前,扶住了皇太後。
“月兒,你要是再不來,哀家可就要去攝政王府找你。”
她拉住了蘇千月的手,邊拍邊說,語氣充滿了委屈。
“母後,是兒媳不好,這幾日忙著府中事,忘記來陪您了。”
“無礙,哀家也就說說,眼下最要緊的,是快給哀家生個孫兒才是。”
蘇千月尷尬的笑了笑:“是,兒媳記下了。”
“好啊,真乖。”她聽到蘇千月答應了,高興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快,告訴哀家,宸兒這些日子,可有欺負你?”
“沒有,夫君對兒媳很好,您放心。”
在閒聊之際,蘇千月發覺皇太後的臉色很不好,眼睛也有些充血。
她隨後悄悄的替皇太後把了一下脈搏,發現她居然有點虛脫。
“母後,這兩日,吃的不好嗎?”
“嗯?”皇太後一聽,笑容僵在臉上。
“母後,兒媳是大夫,您可瞞不住兒媳,您這臉色如此蒼白,眼神也暗淡了些許。”
“難不成,您要兒媳去問細嬤嬤嗎?”
蘇千月雖然嘴上是這樣說,但是臉上的擔憂,任誰都能看出。
“細嬤嬤。”
見皇太後不說話,蘇千月朝著站在門口的細嬤嬤喊了一聲。
“月兒,彆,哀家跟你說。”皇太後生怕細嬤嬤多說了什麼。
見她如此,蘇千月扶著她坐了下去,自己也跟著坐在一旁。
皇太後命下人拿來一些茶水給蘇千月後,這才憂心的說了起來。
“這幾個月,哀家沒有收到疏瑤的來信,有幾日,夜裡也夢見疏瑤說恨哀家,哀家擔憂她過得不好,這才憂心了起來。”
皇太後自責的不已,說的話也有些無力。
“母後,可是疏瑤長公主?”
蘇千月聽過疏瑤長公主的故事,從前也是因為聽說,她出嫁之時,極為隆重。
就單單嫁妝可以說在當時無任何一位公主能及的,為了保她安全,先皇還派出了如今的太上皇親自護送,還有年幼的攝政王也一同跟隨。
“是啊,哀家的長公主疏瑤。”
“母後,兒媳記得,疏瑤長姐出嫁後沒多久,便生下了嫡子,想來長姐定也是有福之人,您切莫太過憂心呐。”
前世她到死,也沒有聽到疏瑤長公主太多的消息,隻是說當今的可汗對她寵愛有加。
“月兒,是哀家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