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浩澤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
他胸口上和大腿上包著的紗布滲出絲絲鮮血,還有些許藥膏裸露在外,一看就知道被粗魯對待過。
唐婉婷望著他的慘狀,拳頭緊握,咬牙切齒:“就不應該放他們離開。”
正準備給自己換紗布的傅浩澤停下動作,疑惑詢問:“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渾身裹滿紗布的傅浩澤夠慘的了,眼下還要忍著疼痛,自己給自己處理傷口。
再配上他那張帥到離譜的俊美容顏,要是忽略他身上散發的貴氣的話,活脫脫一個被人欺負了的小白臉。
唐婉婷壓下心中的憤怒,想要展露笑顏,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沒什麼,你先吃飯,我幫你處理傷口。”
她把帶來的吃食整齊有序的擺在他麵前。
兩葷一素一湯,一個炒青菜,一個番茄炒蛋,還有個紅燒排骨,一份骨頭湯,還有一碗米飯。
傅浩澤望著唐婉婷的每一個動作。
明明在生氣,動作還那麼粗魯,配上她那張絕美臉龐,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
他壓下心中的旖旎,輕咳一聲,富有磁性的聲音帶著些許心虛:“謝謝。”
唐婉婷動作一頓,一抬頭就瞧見近在咫尺的男人眼含笑意的望著她,氣不打一處來。
“你是豬嗎?”
握著紗布的手緊了幾分。
要不是看在他是傷員的份上,剛才就招呼上去了。
不等傅浩澤說話,唐婉婷再次追問:“為了讓你身上的傷儘快恢複,你知道我費了多大力氣嗎?你們就不知道珍惜彆人的勞動成果嗎?”
自知理虧的傅浩澤摸了摸鼻子,解釋:“我在這裡的就診記錄,是以前的,他們就是想要看看恢複情況。”
他眸子半垂,輕飄飄的聲音中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唐婉婷後槽牙都快咬碎了:“他們想看,你就讓他們看?他們讓你掉茅坑,你掉嗎?”
傅浩澤沉默。
唐婉婷加大攻勢:“如果他們真想要讓你儘快恢複,不應該擅自揭開紗布,查看傷口情況,而是應該找我了解。”
“還是說,他們覺得你身上的傷是誇大其詞,特意過來查看真偽?”
唐婉婷越說越生氣,手上的動作都有些大。
傅浩澤傷的很重。
她之所以能救活他,是因為空間的醫書上有唐氏失傳已久的針法,這才把他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
還有給他用的藥膏,也是根據傷口的恢複情況,專門調製的,再配上每天吃的藥,和精心準備的飯食,才恢複的這麼快。
這一切差點被那幾個人給毀了!
傅浩澤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但他隱約察覺到他們闖了多大的禍,趕忙道歉。
“抱歉,要是知道後果這麼嚴重,我絕對不會答應。”
“道歉有用,要公安局做什麼?”
正在氣頭上的唐婉婷什麼話都聽不進去。
幫他重新包紮好傷口以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很生氣,沒心情幫你針灸,趕緊吃,我還等著回家呢。”
傅浩澤有一搭沒一搭的吃著眼前的飯菜。
換做平時,他早就大快朵頤了,可內心的自責卻讓他沒什麼胃口。
那幾個調查員來這裡不單單是給他下達任務,還試探他有沒有投敵,而他能做的,就隻有配合。
唐婉婷知道傅浩澤也是受害者,她不應該跟他生氣發火,可就是忍不住。
算了,看在他認錯態度還算誠懇的份上,原諒他了。
“磨蹭什麼,飯菜都要涼了。”
傅浩澤停下停下動作,用詫異的眼神打量唐婉婷,這轉變的也太快了。
唐婉婷沒時間照顧他的心情,抱怨:“幸虧我配的藥還有剩,不然可就要留疤了。”
她是個顏控,還有輕微的強迫症,不管是多猙獰的傷口,她力求完美。
要是病人的長相在她的審美上,還會推薦祛疤的藥膏。